这哨子曾入过她的身,即便被彻底洗涤过,可白婳依旧不适应,回忆勾连,多难为情。
当时,眼看着公子将玉骨哨从脖子上缓慢摘下,又往她颈上戴,白婳默默红了脸。
后面,两人共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缠绵。临近分别,白婳有意补偿,不再顾及什么羞耻心,只想与公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密不分开。
而那枚哨子一直在她胸前坠坠晃晃,最后结束时,她恍惚着忘记归还。
现如今,哨子依旧挂在她脖子上,能当传信工具,也算物尽其用了。
两人同时收眸,往相反的方向走。
拐过弯,短暂脱离出彼此的视野范围,但巷子总共就那么长,两人距离不会拉得太远。
若有情况,只要白婳一出声,宁玦轻功跃起,几乎眨眼功夫就能立刻出现在白婳身边,所以,这样的安排几乎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宁玦很快追到头,不见人,也未发现紫衣身影。
他猜想,或许白婳那边成功将人阻拦下了,白婳没吹响哨子,或许是已经稳住了九秋。
船上相处那几日,宁玦看得她们两人很投缘,说不定白婳劝说真是有用的。
思及此,宁玦转身反方向找寻过去,然而一条巷子都走尽了,非但不见九秋,就连白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宁玦眉心一跳,觉得情况不对。
他出声呼喊,没得回应。轻功跃起,站在高处,也未发现哪里有异常。
人不会凭白消失,一定还在附近,巷子两侧根本没有岔道,除了灰白色墙体,只有几户稀稀落落的人家。
于是宁玦不顾主人意愿,推门强行闯院,挨屋挨间地搜查,一户接一户。
过程中,难免招引来咒骂声,宁玦不在乎,全部置之不理,动作急切不停,可结果并不乐观。
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白婳不在巷子里,也未藏身宅院中,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是被人带着翻墙出了巷子,接着又匿去踪迹。
若是如此,刚刚只要白婳出一点声响,他都能及时察觉。
能做到如此无声无息,连任何挣扎拖拽的痕迹都没有,只能说明一点。
宁玦不愿接受,但事实摆在眼前。
——白婳是自愿的。
第68章暖他剑锋
白婳再醒时,睁眼一片陌生。
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头脑间的闷胀感很是熟悉,她先前经历过几次,知道那是迷药药效发作后的遗症。
缓了缓,她视线从床榻向外略去,眸光紧接一定,支摘窗前背站着一个挺拔身影,身量与体态同样给人以熟悉之感。
她认出那人是谁,同时也想起来,自己原本正与公子在小巷里分头追寻一抹紫衣身影,眼看快要追到巷口尽头时,旁边门户里忽的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嘴巴捂住防止出声,而后另一只手顺势环上她的腰,将她完全桎梏住。
意识到前面不是九秋,而是歹人,白婳防备心乍起,准备挣扎发出声响,示意公子警觉。然而她正要动作,一抬眼,却与一双熟悉的眉眼相对。
是表哥。
白婳当即愣住,浑身绷紧的劲头慢慢消失。
荣临晏与她对了下眼神,撤走捂住她口鼻的手帕,低声对她道:“婳儿,我来了。”
她不知表哥怀着怎样的心思,用来防止她出声的那方手帕上还浸着迷药,是他没把握自己会依顺地跟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