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玦并不领她的好意,亲得很凶,只舍得趁着喘息的空隙,才回她的话:“不歇,先办正事。”
白婳眨眨眸,脸一红。
她这才恍悟,原来两人对拜时公子就一直惦记在心上的正事,竟是与她行房事……
思绪很快回拢,她无法继续分心了。
宁玦气势汹汹,不只索吻,还有触摸,完全无顾忌,与昨晚有所收敛的慢慢探索完全不同,两人穿过喜服,拜过天地,此时彼时比,当然不一样。
他熟稔褪了她衣衫,往她圆润的肩头处轻咬,却不敢用力。
隔着衣料没意思,他扯下她挂脖的藕粉胸衣随手丢到一边,五指收张,松弛有度,白婳很快软了腰肢,摆不起来,只觉浑身痉挛发麻。
宁玦逗她,眼神示意了下,刻意问:“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白婳哪有力气与他猜谜,眼神茫然惶惑,并不接话。
宁玦自问自答,兴致不减反增,他自己解谜道:“像抓了把软酪奶豆腐,你可曾吃过软酪?那是京歧有名的小食。”
这不是什么好话,白婳听得出来。
反应明白后,眼圈发红瞪着他,眼神湿漉漉的,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
宁玦盯着她瞧,笑了笑:“我先尝尝看,等之后与你同游京歧,再比较二者口感异同。”
白婳不懂,他是如何做到如此面不改色,自然而然说出这番话的。
叫旁人听了,可能还真以为是正经言语。
白婳脚趾蜷起来,鸦睫也抖颤,她觉得自己手里要抓住什么才能有安全感,于是紧紧攥住蜀锦褥单,扯出无数的褶皱,如石子投入湖面,惊起的层层涟漪。
很久了,很久……
可她依旧无法松懈,眼神空空的望着头顶床幔,偶尔有哼声溢出,言语却发出不来。
当然,除了微弱的哼喃,幽静室内,还有轻轻不间断的嗦吃响动。
她一手抓褥单,而另一只手抓的,是宁玦的头发。
软酪,为大燕京歧特色,能在南域虢城品味到,自更是珍物,需得含吃轻嘬,闻香慢舔,才不算辜负。
第60章又软又媚
白婳后颈贴着菊花枕,眼神迷离泛空向上张望,肩头一耸一耸,眼睛更是眯着,整个人像飘在池面上的浮萍,被激流冲涌着起落,而后再起起落落。
起初当然还是艰难的。宁玦吸取教训,寻了新法子,没再像昨夜那般力争开疆破土要得急。
松手后,他把人放躺在锦缛上,尝试向下伏低,之后分膝压腿,埋头对她嘘寒问暖。
白婳起初怔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可很快,经络血液纷纷沸腾,好似马上就要冲壁爆开。
她大汗淋漓,手脚皆蜷,就这样煎熬着,等身子慢慢融化开。
今夜的风起得有点大,隔着墙壁门窗依旧听得清外面枝头摇晃,叶片飒飒乱颤的动静。
只有足够静了,才听得到风声。风声猎猎,水声噗嗤,然而此时此刻,窗外并无雨落,水声是近前的。
檐下滴雨,恍惚间,白婳想到宁玦今晨说过的话,知道他要求苛刻,于是鬼使神差问了句:“多少了?”
宁玦撑身稍停,抬头看她,眸底一片暗晦。略微反应了下,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眸子瞬间更沉。
他很浅弯了下唇角,先用动作代替回答,而后沉沉回说:“过一半了,该不该夸夸你?”
白婳脸颊遽然涨红,热上加热,含嗔瞪过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