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抓心挠肝,快要坐不住之际,期日不见的臧凡从邺城走镖回来,亲自上山邀请宁玦参与他的庆功宴。
作为臧门镖局的少东家,此番他第一次扛起臧家生意重担,领头走镖,获得圆满成功,自然少不了一番立威和庆祝。
臧凡面色带喜,刚刚表明来意,话还没多说两句,就被宁玦沉着脸叫去了书房。
于是顿时,一脸喜色变迷茫。
白婳在旁看着两人互动,默默观察,安静不做声。
临关门前,宁玦站在书房门槛后,眼神淡淡扫了她一眼。
白婳很快会意,自觉走远,不敢窥私。
究竟什么事,要瞒过她商议?
白婳一方面因不能接近宁玦最私隐的秘密而失落,另一方面也因无法探得情报而不安。
一门相隔,终究是各自留心。
……
书房里,气氛微凝。
宁玦坐于书案后,面容冷肃,臧凡站着,与他面对面,此刻不明所以,被冷眸凝盯得还真有些战战兢兢。
不想,宁玦开口第一句便是质问:“你出发邺城,临走前夜,是否给阿芃吃过乱七八糟的东西?”
闻言,臧凡面上喜色彻底消失。
他忍无可忍,瞪着宁玦,气势汹汹抱怨道:“我刚从外地辛苦走镖回来,你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上来就
先帮那祸水质问我。怎么,是她跟你告我的状了?”
宁玦:“若她与我提过此事,我何必再问你一遍,你交代实话,我不偏帮。”
还不偏帮呢……
是他自己真没意识到,还是实在擅于睁眼说瞎话?
这心都已经偏到哪儿去了,还能面不改色给他来一句“不偏帮”?
臧凡简直气极,话音不耐烦道:“是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临走前夜逼她吃下药丸,目的还不是护着你?若她藏匿武功,吃下那药不仅可以克制功力发挥,手脚也会无力酸软,使不出力气。我百般思虑为你安危着想,你倒好,不感激反而过来质问我。”
宁玦蹙眉:“那药丸服下,只是压抑功力?可还有别的副作用。”
“有什么副作用?又不是毒药。”越说越气,臧凡干脆破罐子破摔,“行,要不你就当我给她下毒了吧,那怎么办?要不你一掌拍死我,或者给我找瓶毒药吃?”
宁玦不与他幼稚计较,只提醒说:“那药丸不对劲,往后你需谨慎些,不可再对旁人乱用。”
臧凡稍微冷静下来,略微琢磨,问道:“怎么回事,她因为药丸不适了?严重吗?”
白婳那夜不同寻常的不适,宁玦没法如实向臧凡说清。
故而只能避重就轻,含糊其辞:“类似染风寒,发了一晚上的烧。”
事实是,不是发烧,是发s。
不含丝毫贬义,是宁玦心里在痒。
臧凡又冷哼一声,不肯承认自己做事欠考虑,只道:“是她自己身子骨娇弱吧,可别因为一次不舒服,就借机发挥赖上我。”
宁玦平淡回:“这个,你多想了。”
若赖,也不是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