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须臾,白婳又想到什么,幽幽开口道:“你方才假借臧公子的名义言慌,还说得言之凿凿……他向来不喜我,若是回来知晓此事,恐怕要生恼火了。”
“无妨,总不能说是我。”
白婳顺势接过话:“为何不能,公子嫌我?”
宁玦垂眼,紧紧盯着她,沉声反问:“是怕你不愿。不然我要怎么说?说我们近水楼台,表面是主仆,实际为眷侣?日日住在一起,关系早不清不楚了?”
“当,当然不行……”
白婳羞窘低头,抓着他前襟,悔得恨不能咬舌头。
她真是……随便接什么话阿!
……
把话说开以后,两人关系缓和,白婳心情终于畅快,她日日跟随宁玦去石溪附近练剑,真的做到老实本分,只作观者。
宁玦怕她无聊,主动询问她要不要跟学。
白婳哪会拒绝,便继续学了一招两式,依旧马马虎虎,姿势不太标准。
与宁玦的剑意风流,行云流水对比,她执剑笨重,好似拿的不是轻盈的快剑,而是笨重的斧头。
她把这话说与宁玦听,宁玦却无情道:“江湖中自然有人用铁斧作傍身武器,挥舞时依旧来去如风,快如闪电横劈天幕,所以不是执斧就笨重,而是因为执拿人太柔。”
“……”被他内涵到。
白婳轻轻一哼,嗔声出来,不太高兴质问道:“你有没有好好教我嘛?为什么我练的剑,与你来去如风的剑法剑招根本不像呢……公子,我怀疑你对我有所隐瞒哦。”
她用玩笑的话语,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疑问。
不生硬,也不突兀,只像撒娇一样,应当不会引疑。
宁玦安静看着她,将她耍弄的小聪明全部看在眼里,几乎将她的心事窥穿。
与他相比,她太稚嫩了。
稍稍有试探的意思,眼神便立刻透出心虚之色,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如此,还想诓骗他?
若不是他心甘情愿被骗,她落在别人手里,不知是什么凄惨下场。
也正因如此,他只得让她慢慢的,离不开他。
既然她问了,他不妨解答。
“我练习的剑招,不
能教你。“他故意留下钩子,引她好奇。
白婳果然困惑发问:“为何不能?难不成这剑招只传男不传女,女子不能习练吗?”
宁玦摇头:“当然不是,哪会有这样的规矩。”
白婳困惑更甚,好奇也更甚:“那是为何呢?”
宁玦叹口气,面容闪过为难:“孤鸿剑法是我家族秘传,尤其后半章,禁止教授外人,所以我的剑法步骤,脚步规章,只将来我妻能看,你又不能嫁我……所以,我只好教你旁的剑招了。”
说罢,他目光灼灼,紧盯着白婳。
不是坚持想要得到他的剑谱吗?去而复返也要拿到手,身临险境也在所不惜……
既如此,他很好奇,为了得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