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
他与臧凡又同饮一盅,饮毕,臧凡起身要走。
“我后半夜就得数点队伍出发了,现在得回去睡觉醒酒,你们别送我,都别送我……”
白婳担忧看向宁玦,问道:“臧公子醉成这样,确认可以独自下山吗?”
宁玦倒是很放心:“再醉的时候也有,他醒酒醒得极快,睡一觉的事,不耽误他明日行程。”
白婳迟疑收眸,点点头。
宁玦到底敏锐,问她一句:“你们俩单独相处时,臧凡有对你说什么吗?”
白婳将吃药的事隐瞒下来,不想告密,更不想他们兄弟不睦。
“没有,臧公子与我没话说的。”
宁玦安抚她一句:“臧凡秉性鲁莽冲动,但不是坏人,你别与他计较。”
白婳应道:“公子放心,我知晓的。”
她回屋收拾盘碗,宁玦同她一起。
顾及她的手,宁玦主动提出刷洗碗筷,白婳便用未伤的那只手抹擦桌子,两人配合干活,收拾得很快。
突然的,她隐隐感觉自己心跳节奏好像陡然快了起来,明明当下情绪平复,不紧张也并不激动,为何会如此慌跳无章?
好在她原地深呼吸缓了缓后,这股劲慢慢被压抑下去。
白婳伸手抚了抚心口,想着是不是今日太累了,才会不受控地心悸?
……
夜深静谧之际,睡在堂屋的宁玦双耳听到异常的细微声响,很快警惕转醒。
他目光如隼,防备环视。
确认院中一切如常,又辨得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是从卧房内断断续续传出的。
声音是他熟悉的,但语调绵绵软软,不似平常。
他凝了凝神,镇定确认,那不是梦呓时的喃喃低语,更像是……难耐的呻吟。
宁玦警觉,立刻穿衣进屋查看白婳的情况。
他掌灯,凑近床榻,窗幔纱影斑驳于墙面床梁,影影绰绰间,衬得白婳的眉眼愈发朦胧。
她呼吸起伏很重,睡得并不舒服,眉心紧紧凝蹙,又压着被衾在榻上翻来覆去地辗转。
烛光摇曳一掠,映照她额前亮闪,细看已是大汗淋漓,脸颊上更浮着不同寻常的红晕。
她嘴里念念有词,但太模糊,听不真切。
宁玦伸手去探她额头,有汗,不烫,并不像寻常的风寒发烧。
他又低身拉住她手腕,为她搭脉检查,确认不是毒素入体,引发异症。
“到底怎么回事,晚饭时还好好的。”
他又想会不会是酒水的事。
可若是饮醉,当时就该显出来,不会这么久了后起劲。若是酒质有问题,那他喝下更多,不还是什么异样都没有。
宁玦扶起白婳肩膀,将她轻轻揽进怀里,这才发觉她背上全部湿塌,可想而知她已经难受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