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凌筱筱穿着洁白的寝衣站在佣人房门口,她的衣裙被风吹起,像是一朵在黑夜中绽开的茉莉花。“去找公主了。”苏黎走近,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先去睡觉了。”“嗯。”凌筱筱显然是没想到苏黎会这么自然告诉她会去哪里。苏黎毫不在意,毕竟这事情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从凌筱筱身边经过,苏黎闻到了空气中有淡淡花香,味道极淡,远离凌筱筱后便没有味道了。她坐在床上佯装困意的揉了揉眼睛,用手挡住眼睛,观察拿着烛台返回的凌筱筱。她的脚底侧边沾有泥土,洁白衣裙后面也有星星点点,手握的烛台中的蜡烛也烧了大半,根本不像刚点燃的。凌筱筱也出去过!只是去的哪里呢?苏黎躺下,眼睛半眯着看向也上了床铺的凌筱筱。“呼——”蜡烛熄灭,寝室内是均匀的呼吸声。细腻的月光从窗户倾泻而下,给室内提微弱的光亮,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慢慢进入梦乡。第二天,苏黎特地起了个大早,状似无意去上厕所,走过凌筱筱的床铺时看向她的鞋子。果然如她昨晚猜想一样。凌筱筱醒来时,众多佣人已经起床洗漱,只有苏黎安安静静躺在自己的床铺,似乎还在沉睡。下了床,凌筱筱才注意到自己的鞋子侧边粘上了泥土,经过一夜,泥土已经风干,轻轻一拍就落了下来。姬美月指着凌筱筱的衣裙,“筱筱姐,你后面粘上什么了?”“嗯?什么?”凌筱筱嘴边又挂上得体的笑意,将裙子下摆扭转到前面来。洁白的寝衣的下摆处,有几个小小的泥点子,虽然不大,但在白色的衬托下,还是引人不得不注目。“可能是昨晚上厕所蹭上的灰吧。”凌筱筱装作不在意的把寝衣换下,看向‘熟睡’的苏黎。发现她并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暗暗松了口气。换上日常的工作服,将寝衣叠整齐放在被子里,催促着姬美月离开。“走吧,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嗯嗯。”两人离开,苏黎才感觉到无形的注视消失。凌筱筱半夜出去在干什么嘛?如果是其他任务,她绝不干涉,如果是涉及的她的任务,那她可就等到众人离开,苏黎还在床上假寐休息。“嘭!”房门被推开,有人疾步匆匆的往这里赶。在那人伸手向苏黎抓来时,苏黎率先一步往后一扯,躲过了那人的触碰。“姑姑,怎么了?”艾莉薇满头大汗,胸膛剧烈起伏,她的眼神中带着怒火和疑惑。艾莉薇质问苏黎:“你干了什么?”苏黎摇摇头,“什么?”她干的事情多了去了,说的是哪件啊?“公主为什么会让你近身伺候?”今天早起,公主身边的内侍向她传话,说公主要破格从新人中提拔一个当做贴身佣人。她原本觉得是好事,但随即想到昨天跟苏黎的谈话,心底隐隐感觉不安。果然,当内侍说出那个名字后,就是她的侄女,安丝尼洁。她问内侍,为什么要提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内侍也奇怪,只说她也不知道,公主就这么跟她说的,她也是按公主要求办事。内侍离开后后,艾莉薇立刻去佣人房找苏黎。“你说,没干什么,公主为什么让你近身伺候!?”艾莉薇的情绪激动,她的手死死嵌着苏黎的手腕。“我什么也没干啊?”苏黎还是装糊涂,她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呜咽地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艾莉薇看到苏黎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心中的气也散了大半。她原以为是苏黎使了手段,越过了她向往上爬,可上面的处境并不是好处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我也没说什么,怎么哭了。”艾莉薇怜爱的摸了摸苏黎的头发,“你是不知道,公主身边可不是好待的。”“昨天,公主的家庭教师说被处决就被处决,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你要是也去公主身边,我、我怎么给你爸妈交代呀!”艾莉薇呜呜的哭了起来,言语间满是对苏黎的担忧和对自己哥哥和嫂子早逝的伤心。“姑姑,事已至此,不能违背公主的命令。”苏黎直接打断艾莉薇的絮叨,她对于原身没感情,更不会对原身的父母有感情。她只是完成任务的,没有过多情感给他们。“是,是”一连说了好几个‘是’,艾莉薇这才从沉溺的情绪里出来。“你变得不一样了。”艾莉伸手摸向苏黎的头发,手指为齿梳着发丝,从头顶到发尾,一下又一下。“你变得成熟了,你长大了。”“姑姑以后可能无法庇护你了,我珍爱的珠宝,我的安丝尼洁。”见公主的流程更加繁琐,苏黎洗了澡,换了衣服,修剪指甲,打理头发。活了20年的苏黎除了出生时这么干净过,第二次就是现在了。“你切记,见到公主时,一定要按照姑姑教你的,听到没有。”艾莉薇在旁叮嘱苏黎,由于是破格提拔,规矩什么的都是现教现学。“知道了,姑姑。”苏黎点头应答。城堡很大,很华丽,走廊的地面铺着长长的地毯,头顶的绘画虽然看不懂,但也是大师出品,璀璨的宝石随处可见,门上,墙壁上,头顶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苏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钱人:()卡牌游戏,今天你住几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