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助理深吸一口气:“他们说,温时初同学刚进大学没多久就怀了孕,学校实在没办法,就把他给开除了,至于为什么怀孕……”“说下去!”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戾气。“温时初同学在帝都的地下酒吧里跟人玩high了,跟好几个男人玩轮x游戏,结果一不小心玩过火,孩子给艹出来了。”江冥双手发抖,将几张截图发到祁骁手机上:“本来我是不信的,毕竟以前温同学不像这样放浪的,可是祁总您看我给您发的截图,这是当年帝影的学校论坛上的帖子,有图有真相……”祁骁烦躁地掐断电话,点开微信。江冥发来的图片,有大段的文字,还有照片截图。截图上,温时初醉生梦死地倚在一个男人怀里,舌头贪婪地舔舐那男人的脸,嘴巴张得很大,似乎已经做好了深喉准备。“砰!”的一声,祁骁一把将手机摔在柏油马路上,摔得四分五裂。男人周身散发着可怕的阴寒,坐进车里:“跟着前面那两只。”刚松了一口气的司机浑身一抖神经再次紧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前面。左边是两只哈士奇,右边是一对父子,而boss用的形容词是‘两只’,所以……短暂地思索后,司机觉得自家boss应该不会无聊到跟踪两只哈士奇,很聪明地跟上了那对父子。不远处,一大一小的两只崽,大崽抱着小崽,慢悠悠地走在黄昏的余晖里。祁骁目光死死锁着,凉薄得恰到好处的唇紧紧抿着。……“粑粑粑粑,旺仔小牛奶窝想拿两罐。”“好。”“粑粑粑粑,窝想吃卫龙小辣条。”“不行,辣条都是地沟油炸的。”温时初抽走软软手里的辣条,转而给了软软一袋小饼干。购物车里装了不少东西,温时初见差不多了,带着软软去结账。付完钱,温时初拎着两袋东西,没有手再抱软软了,软软也很乖,小肉手抓着温时初的衣服,一路走回家。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天还没来得及完全变暗。当温时初看到倚在门口的祁骁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手里的塑料袋应声砸在地上,青年下意识地想要掉头跑。“爸比,唔……”软软看到祁骁,害怕极了,怯生生地躲到温时初腿后。温时初低头摸了摸软软的头:“不怕。”逃,是没用的。“不请我进去坐坐?”男人低沉的声音犹如陈酿的干红,透着冰冷的口感和与身俱来的尊贵。“不好意思,寒舍太小,恐怕装不下您这尊大佛。”温时初扬起淡淡的笑容,礼貌,又显得疏远。“信不信我动动手指,让你以后在帝都混不下去?”祁骁堵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温时初平淡地看着祁骁。那双柔软的目光里,不再有恋爱碰撞的火热和羞涩稚嫩,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不是看爱人的眼神,而是看瘟神的眼神。自攻自受祁骁剑眉一拧。“您如果偏要进,那我也没办法。”在社会摸爬滚打这四年,温时初早就明白什么人该来硬的,什么人他永远顶撞不起。就像眼前的祁骁,他一辈子都无法承受顶撞的后果。温时初脸上始终带着不浅不淡的笑,拿出了家门钥匙。“爸比,不能开门。”软软用手掌堵住锁眼。“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不开不开就不开,他是大灰狼。”软软唱起了幼儿园老师教的歌,临时改了最后一句话。祁骁的脸黑成墨碳。这小兔崽子骂他是什么?“没事,大灰狼不会吃了你的。”温时初在软软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开了门。站在门旁的男人脸色又黑了一度。与软软相依为命的这间出租房,不过二三十平方大小。刚进门,厨房,卧室,餐桌,一览无余。温时初没有夸张,这么小的房子再多一个人,确实显得更加拥挤了。“抱歉,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温时初进门后,就抱着软软去了厕所。小家伙的屁股都跌紫了,温时初坐在马桶上,一点一点用药膏涂抹在小家伙的屁股上,心疼得要命。“爸比,你为什么要放那头大灰狼进来?”“没事,等吃完饭就赶他走。”“那火锅锅里还能涮大灰狼吗?”温时初和小家伙之间有一个秘密,当在外面遇到不开心的人或事,就把这些人或事用牙签刻在土豆上,把它们煮得透烂透烂,再一口吃掉。这样,不开心的事第二天变成便便,就冲走了。“可以的,不过,今天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