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你没收。”
时靳远语气温和。
“既然要撇清,就把房子收下,这套房子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坏处,你用不着跟我生气,还跟自己赌气,不划算。”
应如星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我说撇清了就撇清了,那天晚上你出力我享受,我未必吃亏。”
她眼眸垂下,狠狠踩上他的脚。
尖锐的高跟鞋戳进他的皮鞋,男人倒吸了口气,眉头狠狠蹙起,下意识松开了手。
她没有犹豫,转身离开。
时靳远低着头,疼痛使他更加清醒。
点了烟,靠在墙上,喉结凸起,陷入沉思的男人透着慵懒禁欲的气息。
一套房已经把两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他明确把自己的态度告诉了应如星。
不管她做什么,哪怕送上门给他睡也是白睡,无论如何都当不了他的女人。
事实上,今晚的她做得很好,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容松懈,而是果断地放弃再接近他。
可坏就坏在他身上。
明知应如星蓄意勾引,目的不纯,他还是产生了不该有的占有欲。
时靳远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自认为大概是因为两人发生过关系,他捧了她的缘故,才生出这般荒唐的念头来。
身上的烟味很重,可好像也抵消不了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
甜甜的。
像一把糖,拼命往他嘴里塞。
时靳远回去的时候,隔壁包厢已经人走楼空。
他也没待多会儿,叫了周寻开车,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看见徐宁晨和应如星说着话。
她笑得很灿烂,挥手告别时,还迟迟没有摇上车窗。
像是舍不得离去一般。
时靳远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眉眼耷拉,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鸷。
周寻把车开上来,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杀青宴的事情,你再去查一下。”
“那包药,你也好好调查调查,购买渠道,购买人,都弄清楚。”
从应如星包里发现的那包药,也有可能是别人栽赃陷害给她。
她不可能在给沈澜下药的同时,还给自己下药。
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
男人的语气算不上好,周寻连忙应下,不敢过多询问。
时靳远闭着眼睛沉思,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打架似的
一个告诉他弄清楚了就能解除误会,证明应如星不是那样的人。
另一个告诉他,就这样误会下去也挺好,误会解除,他也不会和应如星在一起。
时靳远烦躁得不行,猛地睁开眼,眼底布满了冰霜。
车里的气氛降到冰点,周寻油门踩得猛,将时靳远送回家后片刻都不敢停留,径直将车开走。
翌日。
大约是昨晚的事情弄得时靳远很烦躁,一夜没睡好。
早上去公司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