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腰……啊……啊……”忽见那厮俩手一松,栽了个狗吃屎。
??蓉姐儿和小文
1945年,15岁的蓉姐儿出落得高挑白净。
方正的脸盘,丰沛的身形,齐整的头发,打眼看去就知她是个得体能干的。
夏天的一个上午,吃过一碗高粱米水饭和茄子蒸土豆,她卷好铺盖,告别乡下的父母和小弟,穿着一身暗蓝色的确良褂衫进了城,踏入了周家小门。
那天周家上下张灯结彩,热闹更胜春节。问才知道,日本留学的少爷回来了。
他是如此与众不同。
文雅、消瘦,一身考究的白色西装,白色的帽子,一副西洋眼镜。无论对谁,少爷说话从不颐指气使,他总带着潇洒的轻盈。
他认真的平视让15的蓉姐儿心跳漏了一拍。
后来,他们让她伺候少爷,自然,蓉姐儿喜不自胜。
那个年代,乡下不少同她年岁相仿的姑娘已为人母,但她总想进城看看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多久,少爷就迎娶了门当户对的郭家三小姐。
少奶奶的肚子带着胸脯一天天膨大。张妈总要打笑说蓉姐儿是喜鹊,送福气来的,日本鬼子打跑了,少爷回来了,还开枝散叶坐果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蓉姐儿压下情愫,默然喜欢,孤独守候。一晃,就在周家过了2个年头。
诞下男孩一刻钟后,少奶奶撒手人寰。
全家上下除了少爷,尽乎沉浸在添丁的欣喜,快到亥时,才想起派人去郭家报丧。
少爷对那婴孩全无关怀,只房门紧锁,闭不见人。
蓉姐儿急坏了,终于进了屋。
那天夜里,没出来。
于是她也像其他人一般欢欣。
当然,她的喜不是因为那婴孩儿。
但焦渴刚得甘霖不久,老爷太太便又勾兑个刘家小姐。
虽说家境不比故人,但为人乖巧谦卑,眉眼更是一汪儿水似的勾人。
少爷一如被摄了魂魄,一对璧人如影随形,就如生在一起。
少爷再没“需要”蓉姐儿。
蓉姐儿看不见,但她会想象,一对蝴蝶般的人儿嬉笑摇曳。多少次的夜不能寐,她记不清了。
又几年过去,解放了,外面的世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志坚做了新中国第一代会计,他太太的肚子还是不见动静,蓉姐儿也不再是“丫鬟”,他们对外宣称她是乡下来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