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点在那沓子文件后,留下玫瑰精油的香气。
她摘下他正吸的烟,扔到地上碾踩,红润肉感的美足下,鞋底的烟头奄奄一息。
烟雾萦绕她葱白的腿,凉森森的。
“我见过她。后来她又联系我,那时你不是打发过她了?”
他没言语。
对于这冷淡,女人也不纠结,水蛇般的腰颈向后一仰,轻挂在他肩上,滑溜溜的。
她牵起冰冷的手覆盖于一片丰饶,“我还叹服她胃口不小……再一想……她……也挺惨的……”,睫毛轻颤,“只当是权当慈善了……”
他的肢体和呼吸依然疏离而克制,伴随着某种遥不可知的寒意,亲吻依然浅尝辄止。
有时爱欲和伤害只有一线之隔。
高芬楠心思一动,打开那部旧手机,“老公,今天试点不一样的。”她点击音频文件,音频循环播放。
竟然是他那久违的人,久违的声音,一阵阵诡异的冲动奇袭奔涌。
接着,眼前的女人被按在蒙着一层浮灰的桌上。
“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也只爱您。”
“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也只爱您。”
“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也只爱您。”
“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也只爱您。”
覃玥的声音越是低迷,高芬楠的心神便越是飞扬迷醉。
似乎在那个“女人”“面前”,猛烈地被他“爱”,才更能证明他爱自己。
暖黄做旧的灯光,沾灰的桌脚吱嘎吱嘎,“爱情的赢家”高芬楠花枝乱颤。
“最爱您……”
“只爱您……只爱您……只爱您……”
今天的备孕,空前圆满。
“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也只爱您。”
“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也只爱您。”
“你们才是最适合彼此,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也只爱您。”
……
录音里女人的声音宛若夜风中的流萤,不厌其烦地见证着夫妻恩爱。
前所未有的痉挛还未平歇,高芬楠嘴角挂上飘飘然的喜悦,双眼却渐乎失了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