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意识到异常,依然搂着她,安抚她圆润的后脑勺。却听她小声嘀咕了句,“妈……”
“……看清了!不兴乱叫。”性致被浇灭,怀抱却没松开。
猝不及防的母亲问候使他动摇,想起之前听崔利荟提到她父母似乎各自开始新的生活。
一个妙龄女孩,初入社会,就遇上自己这号人。
他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忍趁人之危。“好好的,去洗个脸,不是说饿了么。”
女孩乖巧得像变了个人,仔细卸去厚重的妆粉残脂。
经过泡沫和清水的冲洗,她将脸上的水珠轻轻拭去。镜子里的她含笑望着倚在门边的男人,没有说话,那双透着几分调皮的黑眼眸,却像在得意地问,“你看,我其实还不错吧~”
“清清爽爽多好。”他由衷地回答道。
覃玥玥好像还挺骄傲,抿着小嘴,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旋即她转过身来,目光坚毅,“咱们生活归生活,工作归工作。工作和生活不要互相影响,好吗?”说完,还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收到。”许陆文哭笑不得。正常来看,是他该担心这个才对。
她又抢答,“之前我就已经靠努力证明过自己了,我不要因为你,让我的成绩变得不纯粹!”
想不到她还挺有自己的骄傲,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他算是没看错人,也乐得自己轻松。
“好啦,很晚啦,你回去休息吧~我要点外卖了,回见~”
她说完,许陆文就被理所应当地“送”出门外。
突然他有种失去掌控的挫败。
5月的晚风轻柔,由窗外吹到他脸上刚被她亲吻那一块,他打开了音乐,很快到了家。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忘了此时是黑夜还是白昼,仿佛置身一片明艳的花园,溪水潺潺流淌,耳旁尽是鸟儿爽利的啼鸣。上电梯时,他甚至还就着并不存在的啼鸣吹起了口哨。
脱下西装外套,明天又是满负荷的日程,正要胡乱丢到一旁,白天保姆自会上门清理。只见西装肩膀处结结实实被蹭了一大片白色的粉底。
他再次破防,崔永元似的笑了,拎起鬼画似的西装,轻轻挂在架子上。
他不知道,他的嘴唇,也像鬼一样,被厚重的粉底重重地涂白了。
???单身的理由
一路火花带闪电。
“我那个业主‘杨炜炜’,你们还记得?就那个次次都说‘我要回去跟我妈商量一下’那个!”
杜梅从后台办公室出来,就变成了河豚,憋到了大厅的销售吧台,她实在不吐不快。
“咋啦?”覃玥玥伸脖问。
“工资流水不够!又不补首付款!他说他还收房租,银行就要他们家收房租的记录,这厮居然跟人家说让我去解决!”
“找一下记录吗,又不麻烦,找你你能解决什么啊?”孟海都服了。
“可不是吗?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都要我解决,我去哪里找他租房的证据!他怎么不让我帮他把首付给交了?”
“消消气,这种人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胡主管又来稳定大局了。
“对,让他找他妈妈去解决。”魏新补刀。
“有容是谁啊?梅姐你改名啦?”覃玥玥又开始犯病了。
半晌,“噗……”冯文亮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个死东西,就得找个对象好好治治你。”杜梅这才反应过来,挽着袖子作势要来掐她。
“哈哈哈哈!德云社啊朋友们,不是我说的。”
“还真是,我们家女孩子都结婚了,只有你一个单身。”孟海所言也是实情。
“切,我过得开心着呢~你不懂~”覃玥玥小人得志似的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