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发出了邀请,又是心心念念的女孩子,他怎么会迟疑。
窗外的烟花静默升向半空,她素着脸,不加修饰反增几分清纯可人。吊带随意躺倒到她手臂,斑斓的火光忽明忽暗,流动到她如玉般滑润的背和锁骨上,像在舔舐她的肉体。
她斜倚在厚重的毛毯里,长发披散到她腰间,睫毛和眼角还挂着泪珠。
他怔住了,不由得柔声问她,“冷吗?”
“你呢?”
“不冷。”
“那还是我来冷吧。”
她的冷像是一声发令枪响。他压抑的悸动想抑制,怕是再也不能了。
“外面才冷吧,年都不过了,大老远的自己跑来。”既是女人,又是女孩,一片柔软依恋温存地伏在他胸口,头发飘散出栀子花香,轻声嗔怪。
她的眸子是一池秋水,近在咫尺。他无法粉饰,只有赤裸的真诚。“我着急见……”
不等他说完,她就要牵扯他进入深邃的美梦。
他已经无暇说完,也不需要说完。
狭小的床被灯火映得像琥珀,她就是被封印其中的蝴蝶。
顾不上身后许多,此刻他要释放她,撕破她,蚕食殆尽才是极乐。
男人的天生热气最暖不过,微凉滑嫩的皮肤很快一同炽热起来。
绿灯终于亮了,这个红灯好像等了一天,打开车窗,冰冷的空气使尹翰从刚才的想入非非抽离出来。
穿过这个路口,就到了虹乔路。
终于停车,循着她指的路径,来到那条幽深冗长的过道。过年了,租客们都回了家,四下一片孤寂黑暗,只留他的脚步声回响。
106门前,反复敲门,无人来开。
手机拨通,无人应答。
中午,覃玥玥头痛欲裂,昨夜宿醉,满室酒气。
打开手机,一条条未接来电,又有最新的信息发来,昨天接尹翰电话时,她已经浑身麻酥酥的,说着说着闭上眼了。
尹翰:还没醒?
覃玥玥:醒了,不想起。
尹翰:没救了,外面都放炮仗了。
覃玥玥:还是再睡一会吧。
尹翰:大过年的睡了。起来吃瓜子。
覃玥玥:不爱吃。
尹翰:吃肉。
覃玥玥:不想吃东西。
尹翰: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