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干杯,敬这种脑子不好的瘾。”
准备回去时,玥玥又要顺势跑到后排右边位置去,“过来,别再假模假式地夹生了。”尹翰拍拍副驾驶的位置。
她想了想,过去了,也对,他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她有点困,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他见她眼神都麻木了,把暖风调得更足,"马过年了,买票了吗?"
"什么票?"
"回家的票啊,困糊涂啦?"
“啊,今年不回去了。”
“过年咋都不回?和家里人吵架了?”
“没有啊,今年家里有点事,就先不回了。”她困意全无,敷衍着。
“还能有什么事连家都不回了?”
“不想说,你别问我了好不好?”她很小声,语气近乎哀求。
“好,尊重你。”大手轻轻摸在她头上,像是一种安慰。她没躲闪,也不再看他,痴痴地望着雨刮反复刮去玻璃上的水珠,或许是更远的地方,远得望不到的地方。
此刻像海底一样沉静,只剩他们两个,她的温度自他掌心四散蔓延。
奇特地,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冲动,那天在她身后的浮想联翩确乎也已烟消云散。
“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尽管和我说一声,能帮上的我一定帮。小可怜。”
“没什么可怜不可怜的,谢谢你的关心。”她突然变成铁板一块,终究还是避开,使他有些陌生。
最恨别人说我可怜,可恨也比可怜好。
破天荒地失眠了,覃玥玥从不喜欢与这里的谁事无巨细分享一切。
哪怕是比自己还小的尹翰。
“傻姑娘,我怎么会舍得淘汰你呢?我那不是督促你那些哥哥姐姐好好做事嘛。”崔利荟说着便热络地挽住覃玥玥的手,“韩总你还知道啊?这丫头是隔壁a校的,搞艺术的女孩子果然不同凡响,看起来是柔柔弱弱,其实能力大得很。韩总要我找人来帮忙,我当然是挑我们家最机灵的啊!”
崔利荟一句句婉转动听的狡辩仿佛优美的太极。
“哈哈哈,荟荟姐用心良苦啊,讲真的,我和小覃都该谢谢你。”韩琛又对玥玥道,“看到没,即便是你没有上岗,你们荟荟姐也是看好你,你能放心啦。”
“荟荟姐真是我的贵人,您这样信任我我实在太受宠若惊了,误会您的好意真的太抱歉了。只是我既然加入,就要出一份力,小覃不敢让您为我一个非亲非故的新人去破例,我已经准备好上岗了,您随时可以考核我。”
“瞧瞧这孩子,多积极。”崔利荟笑着对韩琛赞覃玥玥,又转而对她说,“你已经帮韩总整理好所有票据了,这就是最大的功劳,最大的力。”
我是来赚钱的,又不是来做手工的,覃玥玥真想骂她。
韩琛自然对此很是受用。
但他确实也对覃玥玥办事的踏实颇为满意,发觉那姑娘有几分愠色上脸,于是抢先一步,“荟荟姐还是尽快给小覃考核吧,快毕业的孩子都想证明自己,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我敢打包票,小覃不会让你失望的,对吗,小覃?”
“韩总一句话的事情嘛,我也相信她可以。”崔利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