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姐姐她……她如今有了安身之处,太太也允了她带走所有东西,还额外赏了银子安家……她……她会好好活着的……”麝月徒劳地试图安慰。
“不会的……她不会好好的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宝玉的声音嘶哑破裂,“她什么都没有了……都是我……是我害得她……”
晴雯看着他那副心碎欲绝的样子,“先前在柴房中目睹的惨状,袭人那空洞凹陷的小腹,那被粗线缝合的、血肉模糊的……那地方……”他猛地摇头,仿佛要将那可怕的画面甩出去,“她们……她们都不会好了……因为我……”
他哭得撕心裂肺,麝月也陪着落泪,嘴里翻来覆去也只是那些“别哭了”、“都会好的”的苍白字句。
麝月看着宝玉那仿佛随时会消散的魂灵,心中忧虑更甚。
她深知,寻常的安慰对他已是无用。
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将他从这片自我毁灭的泥潭中拉出来。
“二爷,你……你先别哭了,仔细伤了身子……”她说着,自己也觉得无力。
她忽然站起身:“二爷,你且和晴雯待着,我……我去去就回。”
她看了一眼晴雯,眼神里带着复杂的嘱托,随即匆匆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以及宝玉那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晴雯站在原地,看着床上那个蜷缩着的、被泪水淹没的男子。
她想起了许多事。
想起了平日里大家在一处的欢声笑语,想起了袭人姐姐的温柔周全,也想起了……那天在碧纱橱里,宝玉是如何带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粗暴的狂热,只用他那一双养尊处优、却异常固执的手,强行分开了她的双腿,探入了那个她从未让任何人触碰过的、最隐秘的禁地。
他那带着某种绝望气息的探索,虽然最终并未真正入她的身子,却也在她那未经人事的娇嫩花瓣上,留下了隐秘的痛楚和挥之不去的屈辱感。
那股心酸,夹杂着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怨,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模糊的情愫。
那一刻,她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不适,更是一种……被侵犯、却又隐隐夹杂着某种奇异悸动的复杂感受,此刻再次浮上心头。
事已至此。袭人姐姐已然如此。宝玉若再有个好歹……【批:真真晴雯,嘴尖而心软,隳卿之肉体,卿之灵魂永存】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走到床边,坐下。没有看宝玉,只是静静地坐着。
过了许久,久到宝玉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无意识的哽咽。
她忽然下定了决心。
她俯下身子,在那昏暗的光线里,准确地捕捉到了宝玉那带着泪痕的、冰凉的唇。
宝玉猛地一惊,身体僵住!
他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晴雯的脸。
她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真实的情绪。
宝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慌乱,但晴雯的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呜咽。
这是一个混合着泪水咸涩味道的吻。笨拙,生涩,却带着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炽热与决绝。
她的唇瓣柔软,却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
她的舌头,有些生硬地撬开了他毫无防备的牙关,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强行地与他纠缠。
与此同时,她抓住了宝玉那只曾给她带来过屈辱与悸动的手。
她的手,引导着他的手,缓缓地,探入了她自己那微微敞开的衣襟之下,越过平坦的小腹,最终,停留在那片温暖而隐秘的、曾经被他蛮横闯入过的幽谷。
宝玉的手猛地一颤,想要退缩。
但晴雯的手却死死地按住了他的手背,强迫他的手指,去触摸、去感受那最羞怯的禁地。
这一次,没有粗暴,只有一种引导。
宝玉的手指,先是触碰到了那柔软卷曲的芳草,随即,陷入了一片无比温软湿热的所在。
那感觉……是如此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熟悉感……那是女性的身体最深处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