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想和本座套近乎,早干嘛去了?”陆玄卿冷声道,“先是残害师妹,之后又擅自从诫堂越狱,杀了自己的徒弟,还殴打自己的师尊······惊天动地啊,牧云霄,你心里还有没有尊师重道的敬畏之心!”
牧云霄十分坦荡:“江寻鹤大逆不道,勾结魔修,妄图弑师,我身为师尊,清理门户不是天经地义吗?”
“师尊,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元岭一脸的不可理喻,“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寻鹤师兄犹嫌不足,竟然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牧云霄!”陆玄卿忍无可忍,“你违背门规,残害同门,目无尊上,毫无悔改之心,本座当年就不应该同意收你这个山野村姑入宗。来人,将这孽障押上斩仙台,今日,本座就为玉衡宗清理门户!”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个金丹期弟子听命,气势汹汹地朝着牧云霄围了上来。
牧云霄看着陆玄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让两个筑基期弟子来抓她,陆玄卿才是真的疯了?
牧云霄没再多言,转身抬腿,直接将那两个金丹期弟子踢到了诫堂的外墙上。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一道铁链从牧云霄袖中飞出,直接将陆玄卿捆了个结实拖至牧云霄面前。
“本座乃玉衡宗宗主,你竟敢伤我······”陆玄卿话没说完,牧云霄锁链收紧,将他压出一口血来。
“所有人一起上,救宗主!”雷擎风厉声疾呼,众人纷纷取出法器朝着牧云霄冲了上去。
牧云霄周身的锁链聚合环绕挡下众人的攻击,随后瞬间暴涨甩向四周,所有上前进攻的人都被这蛮横的力道震飞,连广场的地面也被落下的锁链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
一时间,惨叫声在此起彼伏,陆玄卿却依旧被牧云霄牢牢握在手里。
牧云霄凤眸睥睨在场:“我跟宗主和和气气说话,你们那么激动干什么。宗主,您刚才说要押我去哪来着?”
“没,没有,咳咳。”陆玄卿每说一个字,都会被喉咙中涌出的鲜血呛得咳嗽,“没有要押你,是我误会了,你无罪。”
“呦,误会?”牧云霄挑眉,“那我残害师妹也是误会?”
“你和宋雪衣在秘境中遇袭,她的一面之词不可信,一定是她搞错了。”陆玄卿说。
“越狱也是误会?”
“本就无罪,是诫堂错关了你,越狱无从谈起。”
“杀死徒弟?”
“江寻鹤大逆不道,身为师尊清理门户才算尽职尽责。”
“目无尊上?”
“你师尊处事不明错关好人,实在该打。”
“嗯?”
“啊,还有我,我身为宗主,治家无方,让你受了委屈,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锁链哗啦啦褪入牧云霄袍下,陆玄卿落在地上,一声声咳出肺中的鲜血。
“宗主明察秋毫,弟子心服口服。”牧云霄笑着说。
陆玄卿低着头,眼中尽是怨毒。
他出身名门,又是宗主之尊,牧云霄这个山窝里爬出来的草鸡野狗居然敢对他如此不敬!
如果可以的话,陆玄卿恨不得就在这里将牧云霄碎尸万段,可惜宗门中仅有的三名化神期长老都不在宗中,这里没人能制住牧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