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的,摸起来又软又滑。
一张小票落到旁边,陆冉冉扫了一眼,结账时间,昨天下午三点钟。
所以,之前自己下班他等在外面,是为了要送自己这个?
陆冉冉咬牙笑,揪着他衬衫领口,道:“季泽阳,你是不是有病?!”
前天晚上他那么疯,她现在被内裤磨到还火辣辣的疼,本来就准备抽时间去买新的内衣裤。
他来送东西,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明明以前那么讨人喜欢,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别扭?!
季泽阳默然。
他也觉得自己有病。
但是不准备治疗。
为什么要治疗?
以前他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她看,结果被弃若蔽履。
连尊严都被踩在脚底下践踏。
这样,至少有一天,他再被扔掉的时候,还有尊严。
季泽阳突然问:“那天,你给我喝的东西,哪儿来的?”
陆冉冉:“……!”
她信口胡诌:“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季泽阳:“作用机理是什么?”
陆冉冉:“啊?”
季泽阳:“为什么能清洗掉我的感情?”
陆冉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大概是能抑制多巴胺这些激素的分泌吧。”
季泽阳:“我问过内分泌方面的专家,没有这种东西。”
陆冉冉:“那是因为他孤陋寡闻。”
季泽阳:“……”
陆冉冉紧盯着他的眼睛,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季泽阳看了她半晌,突然嗤笑一声:“陆冉冉,我早说过,你在我面前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冉冉耸耸肩:“看出来就看出来咯,反正我不会告诉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就为了给我送这个?”
季泽阳:“……我来接凡凡。我答应他明早一醒就到我家了。”
陆冉冉:“……”
怪不得那么早就破天荒的要睡觉。
她道:“那等雨停了,你跟我上去把他抱下来吧。”
季泽阳应了一声,两人不再说话。
气氛暧昧又沉默。
雨声渐小,最后彻底安静下去,只剩下偶尔丁丁冬冬的滴水声。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是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要下车。
直到陆冉冉忍不住扭头看过去,他才哑声道:“还在滴水,落脸上会惊醒他。”
陆冉冉耸耸肩,“好吧。”
那就再等会儿。
又等了一会儿,连滴水声都没有了,陆冉冉又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