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在掉,说完这三个字她撑着额头顿了很久,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出来,“我就是很多事儿想不明白,堵死了。。。。。。我没几天就回去了。”
“也可能。。。。。。我也不知道,我回去找你。”
“好。”曾谨等了三秒,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同样在工位上的楚天阔收到了风岐的消息:【姐,你这几天哪天晚上有空?我喊应柏来一起吃饭啊。】
消息发送出去,风岐侧躺在床上,对着应柏两个钟头前发来的消息出神。酒店只能续今天一个晚上,后续的早被订满,连标间都没有了。
他搜索过市区的几家符合她要求的酒店,后来又扩大了位置范围,结果都一样。
国庆假期,毫不意外。
之后他又发来了两家近郊的还有余房的度假农庄,问她再远一些可不可以。
她现在想回给他一句:“你决定吧。”
但她可以预测自己精神好的时候会说什么——“应柏你把我塞山沟沟里面生怕我走得出去是吧?”
她笑了笑,手一松,手机就这样顺着床面滑落在地,隔着地毯撞上地板。
闷闷的。
像她一样。
大脑的自动保护机制很神奇,有时候它可以探测到你下一步会想到什么,故意变得混沌迟滞,阻碍你去想起它,让你远离痛苦。
她想再次梳理一遍那个梦境,但它似乎已经被她的恐惧与慌乱搅碎了,拼贴得有些混乱。
额头早在回房后半小时就烧了起来,她在房间里枯坐了一会儿,塞进嘴两颗劳拉西泮,但等到现在还没能起效。
不,或许是刚刚开始起效。她的身体开始发飘,背底的床愈发柔软,带着些微弹性,再之后,好像该有水声响起,风岐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挣扎,再下一瞬,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默认铃声,不是妈妈,她微睁的眼重新闭合,意识即将陷落,停下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一轮一轮,又是一轮。
她想:哪儿来的骚扰电话这么锲而不舍?
翻了个身,拿背挡住铃声,后来索性拉上被子遮脑袋。脑袋刚遮好,就听到大门被撞开,木门撞上泥墙,砰砰作响。
“风岐!风岐!”
她连拧眉的力气都没有,身上骤然一轻,盖到头顶的被子被人刷一把抽走,自己也被乱七八糟地抱起了身:“风岐,你怎么了?”
在剧烈的摇晃中,风岐终于清醒了:应柏果然还是那个应柏,一天到晚变着法儿地折腾她,一点儿不带重样儿的。
达瓦是她的地盘儿,都能被他钻空子,现在换了地方,那他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彻底放松,自暴自弃,摇吧,把她骨头摇散算了。
“风岐!醒醒!”
凭什么要醒?
“风岐!风岐!”
他不住唤她,烦得她终于睁开了眼。应柏心头一松,无力地跪倒在地,险些将她摔出去。
她张开口,叫都没能叫出来,又被他搂了回去:“风岐、风岐。。。。。。”
应柏惊魂未定,大口喘息着:“刚才、刚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路失了理智,现下门都是敞开的。
他赶紧将她抱着放上沙发,关好门挂好锁链,回来将她重新抱上大腿,仔仔细细检查她的一双胳膊:“刚才,宋玄羲是不是来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