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林屿音没有操作,头顶两道直勾勾的视线让她不得不解释,虽然只是简单一句。
“今天就不测了。”
张姨几乎喜极而泣,像是得到什么国家级的认可,满意离开。
除了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音外,两人都格外的沉默。虽然,林屿音的寡言是常态,但今天总觉得格外奇怪。
为什么不测?为什么不拿她那根银针出来?不怕他中毒了?
又想起下午那堵无形的隔阂墙,慕司礼只觉得有些烦躁。
“慢慢吃。”
他敛着眉眼放下碗筷,起身要走。背后的人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回了句好的。然后继续慢吞吞吃着饭,再无反应,他只觉得心里那股躁意越来越甚。
回了书房之后,看了眼手表,还有三个小时才是睡前仪式。他只能逼迫自己坐下来办公。
但电脑上的文字就像是在转圈圈,陈愈发来的语音听了几遍都不知所以然,听不进去,合同翻了几遍还是在第一页。
苦闷地长吐一口气后他合上电脑,放弃挣扎。早早洗了澡换上睡衣,好不容易熬到11点,他迫不及待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捧了本杂志,翘起二郎腿,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过了会,楼梯上有脚步的声音,慕司礼立马屏住了呼吸低头看杂志,刻意挺直了背,一只手撑着扶手轻轻触在唇边。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的脚步像是踩在了他的心里,只觉得心跳快的可怕。
吧嗒。关门声。
她回房间了?
他迟疑地抬头,侧头去听隔壁的动静。
不确定,再等等。
又过了很久,还是没动静。慕司礼甩了手里的杂志站起来,只觉得心里的郁结快爆炸了,几步走到她门口,抬起敲门的手就快落下的时候,他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莫名其妙的在意些什么。
理智回归,然而,还是一夜无眠。
-
第二天,林屿音起床之后,慕司礼已经不在家里了。
到了剧组,也没见到他。毕竟还有保镖的任务在身上,她拿出手机慢吞吞给慕司礼发了条微信。
“一直没有见到你,如果你有需要,我会去找你。”
发了信息之后,她去领了盒饭,找了个角落坐在台阶上吃饭,隔着一道薄薄的帐篷帘,她听见背后剧组的人闲谈。
“哎,那个武替昨天抢戏你们看见了吗?”
“想当主演想疯了吧哈哈哈。”
“但慕哥好像和她走得很近啊。”
“八成是她勾搭的。”
如果王爷在的话,该是会让她去恼怒地驳斥吧,或者直接掀翻几个人,让他们涨涨教训。
但现在只有她的话,好像就没有必要了。
“饭都堵不住嘴的话就别吃,先去喝点水漱漱口,张嘴就喷呢?”
突然,一阵霸道的女声传来。随后就是人群着急慌忙离开的声音。
耳根突然清静了会,然后那阵高扬的女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