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专访的事情出现,他认为这或许是上天给他的机遇,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抓住,报复也好,还有旧情也罢,总之,他就是要把人圈在目所能及的地方。
他不允许七年前的事情再度重演,他再经不起下一个七年的荒芜了。
协议上自然也是少不了各项约束宋明宣的条款,不允许玩消失是首项,第二就是不允许和其他人举止亲密。
但宋明宣作为乙方,似乎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将那白纸黑字视若空气。
又是之前商业街那家餐厅,那次梁启丞都到门口了,结果看见宋明宣站在门口和陈放有说有笑。
梁启丞找了个角度刚好的远处位置坐了下来,草草点了份餐,却直到餐桌上的食物没了温度也丝毫未动。
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满脸担忧地上前询问:“先生,是餐点不合您的口味吗?”
而梁启丞的视线分寸不离餐厅内欣赏夜景最佳位置的方向,“没,我就是没什么胃口,不用管我。”
服务生只好无奈退去。
落地窗边的二人面对面坐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一会架着刀叉往宋明宣的瓷盘中送菜,一会又端起红酒瓶往宋明宣的高脚杯中添酒。
不知道从哪处不停播放的悠扬暧昧曲调更是听得人抓心挠肝,烦躁至极。
但这都不是最恼人的,最恼人的是那张白皙的脸上时不时展露的微笑,于现在的梁启丞而言,弥足珍贵的笑容。
终于,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宋明宣的唇角时,梁启丞坐不住了。
他一口饮尽面前的那杯水,起身直直地走向远处欢声笑语的二人。
正和对面的人聊着天,宋明宣的笑容却戛然而止,他微微仰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人摘下墨镜。
他吞了吞口水,沉声道:“有事吗?”
陈放循着声音转头,才发现背后站着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也是情敌。
梁启丞双手插在裤兜,一身宽松的休闲灰西装,搭着一双运动板鞋,墨镜慵懒地挂在领口,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嗔笑,“你还问我有事吗?”
宋明宣又复述了一遍,“嗯,有事吗?”接着,端起高脚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莓红色的琼浆。
梁启丞:“”
梁启丞一时哑口无言,后槽牙几乎都快咬碎了。
陈放倒是站起了身子,热情地伸出手掌打招呼:“梁同学,好久不见。”
当然,随即便吃了个闭门羹。
梁启丞丝毫没有要将手从裤兜中拿出来的意思,只听他冷声道:“谁跟你是同学?”
没有给对方半个眼神,而是目光如刃,凌迟着仍淡定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摇晃高脚杯的人。
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尴尬,陈放脸上的笑容凝固住,最后又化作尴尬的笑,他推了推眼镜,“梁同学忘性真大,高中时我和明宣是同班同学,那时候梁同学不是有段时间没怎么和明宣见面吗?可能不太清楚…”
梁启丞脸色更阴沉了。
偏偏要提那时候的破事,这个陈放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