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宋明宣忽然感到喉咙一阵窒息,后背袭来一记闷痛。
宽大有力的手掌掐着纤长的脖颈,紧紧抵在了冷硬斑驳的墙壁上,许多墙皮随着撞击脱落在墙边。
虎口抵着冒着胡青的圆润下巴,梁启丞看着桎梏中的人因他的手掌力道不断收紧而面露苦色,才恢复几分理智,但眼眶中仍布满血丝。
“陈放也有你家的钥匙吗?你其他的同事也有你家的钥匙吗?隔壁邻居有没有你家的钥匙?还是说房东也常常来这住啊?嗯?”
梁启丞越说语气越狠厉,到最后几乎是紧咬着牙关往外吐字。
宋明宣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语气中掩不住的委屈和失望。
“不然呢?你不是说你就是这样一个饥渴的人吗?”
说到“饥渴”时,梁启丞的语气刻意加重了几分。
“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清晰。”梁启丞嘲讽着,眼底情绪翻腾晦涩。
宋明宣自嘲地苦笑,没想到他曾说过的话现在却成了回旋镖,直中自己的眉心。
又怪得了谁?这话都是他自己说出口的。
“梁启丞,我是个婊子没错,但日夜缠着婊子不放的你,又是什么?”
宋明宣脸憋得有些涨红,额角血管明显,他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架势,把自己几乎踩进了泥地里。
梁启丞的火更大了,自己被气成这样,宋明宣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后槽牙快咬碎了,忙不迭举起左手夹着的即将燃尽的火光,狠狠吸了一口,接着——
他狠狠吻上宋明宣的唇。
没有换气,没有吸吮,更没有软舌缠绵。
梁启丞只是一味地堵住对方的唇关,不让一丝一毫空气漏进口腔。
突然落下的报复一吻杀得宋明宣措手不及,他眉头紧锁,双手抵着对方的胸膛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然而在梁启丞如此强硬的严防死守下,仍有少许烟雾泄出唇角,弥漫在两人周围,形成一种朦胧屏障。
梁启丞睁着眼,看着对方也睁圆的眼睛,只感到舌根泛苦。
他到底是看不清眼前这个人。
半晌,梁启丞缓缓松开桎梏。
终于重获氧气的宋明宣被呛得连忙弯腰狂咳,可浓重的烟丝味顽固地弥漫在喉腔,久久无法散去。
宋明宣直起身子,怒视眼前的人。
而梁启丞仍面色凝重,他缓步上前,抬起手的瞬间,宋明宣本能地向后退步,却撞上墙根,脊背再次战栗。
见状,梁启丞动作一顿,随后还是抚摸上了对方的面颊,眼神中仍然藏不住的愠怒,手上的动作却变得轻柔,甚至带着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