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喝的烂醉如泥的秦翎说要去厕所,踉踉跄跄地离开后,祁望也担忧地追了过去。
过了半晌,也不见两人回来。
宋明宣看了看时间,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那我去找找教练,跟他打声招呼。”
“嗯。”
说罢,梁启丞便起身出去找许久没回来的秦翎。
却不想,走到走廊转角处时,听见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争执声。
“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
“不能。”
梁启丞踮着脚,小心翼翼趴在墙角处,露出一只眼睛,偷偷观察着远处的硝烟。
只见祁望一只手臂拄着秦翎背后的墙壁,秦翎想要从另一边走开,又被另一只手臂拦住,动弹不得。
“刚才为什么不再好好介绍下我?”祁望贴在对方的耳边,低语道:“前同事。”
“没有那个必要。”
没有必要。
他竟然说没有必要?
秦翎又继续说道:“反正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人。”
他咬咬唇,言语中带着嗔怪:“我当年既然选择消失,就是不想再跟你们有什么瓜葛,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你又何必再纠缠。”
不会再有交集的人。
祁望眼尾猩红,紧咬后槽牙,“好,秦翎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和我没交集?”
短短几句对话的信息量大到梁启丞大脑宕机。
然而却全然没给他消化的喘息,眼前呈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
祁望单手扣住秦翎的后脑勺,粗暴强硬地撬开了对方的唇关。
被强行撬开齿关的人起初拼命挣扎,又推又搡,双手疯狂捶打对方坚实的背脊,奈何都是徒劳,别看秦翎一身腱子肉,在力量上却是丝毫抵不过欺身而上的人。
渐渐地,力量悬殊的人气势弱了下去,不再抵抗,反而回吻。
唇舌缠绵,身体紧拥。
眼前的一幕太过冲击禁忌,原本躲在角落窥探硝烟的梁启丞不成想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紧捂住嘴避免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惊恐慌张之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蹑手蹑脚地跑了回去。
见梁启丞喘着粗气慌里慌张地回来,宋明宣疑惑地问:“怎么了?找到秦教练了吗?”
对方却不回答,二话不说,拉起他快步离开了棒球馆。
夜色深浓,凉风袭袭。
回家的路上,梁启丞还没从刚才的冲击画面中缓过神来,晚风打在他的脸上,才让他的思绪恢复了些清明。
兀地,他喊:“宋明宣。”
“嗯?”
“你觉不觉得秦教练和祁望前辈之间气氛怪怪的。”
宋明宣点点头,“感觉到了。”
“他们曾经一定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你怎么那么肯定?”宋明宣反问。
他回过头,疑惑地看向顿住脚步的梁启丞。
“我看到他们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