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好似有什么独特的魔法,总是能扫去宋明宣心上的阴霾。
见宋明宣展露笑颜,梁启丞也放心地开怀大笑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围着院子里的酸梨树追逐打闹。
“不许再喊我那个难听的绰号!”
“就不!”随即,梁启丞做了个鬼脸。
讨伐一番无果。
宋明宣体力不支,停下狂喘气,眼神在怒斥躲在酸梨树后的坏家伙。
瞪得梁启丞心下一颤,连忙走了过来,无条件宣布投降。
“你怎么样?没事吧?”
不想,梁启丞刚抚上对方的背脊,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蛮劲冲击得连连后退,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了粗壮的树干上。
伴随着强烈的撞击,树上的酸梨与树叶作伴,犹如大雨倾泄而下。
结实的臂弯几乎是同时做反应,反手搂紧了纤细柔软的腰肢。
一瞬间,鼻尖轻触,呼吸急促,温软的唇近在咫尺。
粗重的呼吸碰撞喷洒在彼此脸上,两人都不自觉地吞咽口水,被揽在怀中的人在慌乱中咬紧下唇,纤细粉嫩的手指紧攥对方的肩膀处衣襟,而梁启丞手上握着腰肢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
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所有感官好似被放大了千万倍,酸梨扑通扑通落地的声音,如同擂鼓不停敲击心房。
四下恢复安静。
两人回过神来,慌张分开,全然不敢与对方撞上视线。
这时,王玉梅闻声从屋内出来。
“呀,梨子都熟啦?”却见两人愣在树下,神情慌乱,“你们俩在那发什么呆呢?赶紧去拿筐来,收梨子了。”
二人草草应答,红晕却从脖颈攀升至彼此的耳根。
而无人在意的角落,那个被梁启丞咬了一口的酸梨,白白的果肉也被氧气渲染上了红晕。
收完酸梨,梁启丞急匆匆放下箩筐,奔向浴室。
王玉梅感到奇怪,因为她听到浴室传来了湍急的水流声,“这个点你洗什么澡啊?”她不解地大喊道。
得到的回应是更加湍急的水流声。
而一旁的宋明宣面红耳赤,不敢言语。
随后宋明宣在厨房帮王玉梅洗酸梨,约莫过了半晌。
浴室的的水流声依旧不断。
“小宣。”
“嗯?”
“这小丞怎么还不出来?”王玉梅疑惑地问。
闻言,宋明宣白嫩的手正泡在有些浑浊的水中洗梨的动作一顿,“我也不知道。”
“这臭小子是青春期到了?”
一旁的人闻言,沉默不语,眼神似有若无地瞟向那边的浴室门,若有所思。
浴室里冷气不断,原来水温被拧到了最冷的那边。
而梁启丞裸着身子,单只手臂撑着瓷墙,任由淋浴头以最大的马力喷洒着冷水,水流顺着梁启丞的发丝滑过宽厚的背脊,包裹至脚底,他试图通过冰冷来浇灭心里那股莫名的躁热。
可闭上眼,刚才那场酸梨雨又在脑海中下了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
梁启丞对这股异样感到费解,或者说,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但这好像不太对。
他越想越烦躁,干脆抬手将全部头发捋到后面,仰起头任由冰冷堵住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