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又窄小,只勉强能放得下一个棉花娃娃和一个水杯。
虞眠只能抱着比自己整个人要高出来许多的制图纸,平铺展开在地上,跪趴在地上思考着要从何下手。
小小的一个人儿,在纸上涂涂擦擦,看起来十分认真。
【虞眠在做什么啊?兑换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她要画什么东西吗?】
【嘶,那是工程制图的纸诶,虞眠是准备要设计什么东西吗?完了完了,被工程制图折磨的阴影又出来了,为什么我在这里都能看到工程制图啊!】
【??她一个三岁的小孩儿,懂什么工程制图和设计吗?我觉得不可能,虽然我也不讨厌她,但是还是不要把她抬得太高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虞眠将铅笔别到耳朵后面,小步快跑过去开门。
楼濯身前系着围裙,看到她的时候,带着止咬器的丧尸脸上明显出现一抹怔愣的变化。
虞眠不解,手背胡乱将随头发向旁边拨了拨:“楼濯,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有。”楼濯蹲下身子,伸手拉过来虞眠在自己面前,动作轻轻地擦掉虞眠脸颊上被蹭到的炭黑。
然后没忍住,捏了捏虞眠的脸颊,“很可爱,去吃饭。”
【崽崽的脸就算是有点儿黑,也好可爱,脸也是软软的,很好捏!】
【和小花小草那两个丧尸崽子一点儿也不一样诶,还是崽崽最可爱。】
虞眠:?
她迈着小短腿儿走到飘窗前,对着玻璃照了照,一时间有些语塞。
何止是有点儿黑,因为她刚才过于专注绘制设计草图,手掌擦过铅笔画的图面的时候,染上一大团黑,后面又毫无察觉地往脸上抹,现在整张脸都是黑乎乎的。
虞眠被楼濯几个人养得久了,也习惯了将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的,现在这样,让她十分不习惯。
也难为自带老母亲滤镜的楼濯还能觉得她可爱。
虞眠洗了把脸,匆匆吃完饭就又要往楼上跑。
第二天虞眠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找姜清越。
楼濯给她准备了新衣服,又想帮她扎辫子。
但是他的手掌太大,指甲又很尖锐,拢了两下头发就不小心在虞眠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楼濯十分丧气,最后只好拎着郁野的衣领子把他扔到虞眠面前:“你,梳头发。”
蒙奇羡慕又嫉妒,但是又害怕楼濯。
只能怯生生地扒着虞眠的房门,和楼濯打商量:“楼濯叔叔,下次我也想给妹妹梳头发。”
楼濯蹲在虞眠面前,动作轻柔地用消毒湿巾擦拭她脸颊上的血迹,闻言回过头来,凶狠地,一字一顿警告道:“不、许、叫、我、叔、叔!”
“好的楼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