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妈妈早给我们在国外开了户,存了些钱,我怕是要在赵珺的扫帚底下捡剩饭吃。姐姐更不可能到海外实现自己的理想。这些年是我和姐姐相依为命一起熬过来的,你有帮过我们半分吗?姐姐出车祸那年,我打电话给你,你听都没听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你在乎我们吗?在你眼里,我和姐姐只是能塞进各种相亲局,为你卖个好价钱的筹码罢了。”
烟灰扑簌簌地落在地面上,姜骆喉结滚动着。
“你没资格提妈妈。姜骆,从赵珺带着姜骋进入姜家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父女了。这些年我没有指望过你,现在,你没有立场,也不可能操控得了我的婚姻。你没能力救回自己的产业,只因为你是个废物,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更不可能救你。如果妈妈真有在天之灵,知道我现在做的一切,只会为我鼓掌叫好。”
姜骆眼皮抽动着。
他发现姜司意变了。
以前姜司意不会这么有攻击性,就算不开心也只会选择沉默,选择独自消化一切。
而眼前的她带着明显且冷酷的攻击性。
姜司意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经历宋缇的背叛,听到埋藏在虚伪表面之下恶毒的真心话,踏过这段时间无数琐碎可笑的杂事,姜司意不可能不明白一个道理——
想要被别人尊重,得先尊重自己。
和姜骆多说一秒都是浪费。
路宽得很,不会因为一两个人挡路她就无路可走。
姜司意转身要从另一个方向离开时,姜骆将烟头丢在地上,皮鞋狠狠碾上去。
“你和你姐一样不识好歹。我直白跟你说,就两条路,回去求宋缇重新联姻,今年之内把婚期定下。要不然就跟瞿二把证领了。如果还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下次被丢到河里的不止是那只狗。”
装都不装了。
姜司意:“所以昨天想淹死雪球的,的确是你。”
“自作聪明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后果。就一只狗,就算你再去报警,警察找到我头上不过是赔点钱,难道我还会因为一只狗坐牢?抛开这不说,我还有无数种办法让你难受,不信你就试试看吧。”
姜司意算是又一次确认,人只要没脸没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且不说用雪球的生命来威胁她,就说那个瞿家老二,年龄大姜司意一轮,体重是她的两倍。姜司意还没有成为这个圈子里的背景板时,就经常听到他和各种嫩模发生关系的脏事。
姜司意恶心得整个胃都在翻江倒海。
立刻拨110,司机“喂”了声要抢她手机。
姜司意正要躲开,忽然看司机五官扭曲,发出一声惨叫声,整个人原地蹦起来,捂着左脚跳着转圈。
姜骆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手臂就被一道飞速扑开的黑影攥住,用力反折,整个人被揿到车窗上。
别说姜骆一脸骇然,连姜司意也吓了一跳。
姜骆从车玻璃的倒影里发现按他的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