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卸轮胎,搬运沉重的零件,清洗沾满油污的工具,双手很快就被磨破、结痂,又磨破,布满了黑色的油污和细小的伤口。
汗水混着机油,在他年轻的脸庞和精壮的身体上流淌。
一天下来,腰酸背痛,骨头像散了架。
林小柔也没闲着。
她不能忍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待在那个狭小憋闷的屋子里。
几天后,她在附近一家同样破旧的小制衣厂找到了临时工的工作。
依旧是缝纫,计件工资,手指很快又被针扎得伤痕累累。
工作环境嘈杂闷热,空气里飘着棉絮和染料的粉尘。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间小屋,看着儿子同样疲惫不堪、满身油污的样子,她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
生活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在贫困、劳累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单调而沉重地运转着。
那晚的疯狂,像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横亘在两人之间。
白天,他们像最普通的母子(或者说,更像两个沉默的室友),各自奔波,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陈默会把微薄的工资大部分交给母亲,只留下很少的饭钱。
林小柔则精打细算地操持着这个简陋的“家”,用最便宜的食材做出能填饱肚子的饭菜。
交流仅限于“吃饭了”、“我走了”、“早点睡”这样最简短的句子。
然而,夜晚,在那张唯一的、狭窄的硬板床上,当黑暗和寂静笼罩下来,当身体因为白天的劳累而渴望休息时,另一种更原始的渴望,却像地底的暗流,在沉默中悄然涌动、积蓄。
身体的记忆是顽固的。
那晚的极致缠绵,那被彻底占有和征服的灭顶快感,早已刻进了林小柔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白天被压抑的羞耻和罪恶感,在夜深人静时,常常会化作一种隐秘的、带着自我厌弃的渴望。
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儿子滚烫的嘴唇,想起他粗糙的手掌揉捏自己乳房时带来的战栗,想起那根粗壮滚烫的肉棒凶悍地贯穿她、填满她时的饱胀和满足。
每当这时,腿心深处就会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湿滑的热流,空虚感像无数只蚂蚁在噬咬。
陈默同样备受煎熬。
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欲望最旺盛的年纪。
白天在汽修厂挥汗如雨,身体的疲惫压不住青春的躁动。
夜晚躺在母亲身边,闻着她身上那熟悉的、混合着廉价香皂和淡淡汗味的体香,感受着她身体散发的温热,昨夜那蚀骨销魂的滋味便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坚硬和胀痛,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黑暗中无声地咆哮。
两人背对着背躺着,中间隔着一条无形的、却又无比清晰的界限。
呼吸都刻意放轻,身体僵硬,生怕一丝微小的触碰就会点燃那压抑已久的火山。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弥漫着无声的、令人窒息的暧昧和情欲的暗流。
第一次打破这沉默的僵局,是在一个闷热的雨夜。
窗外雷声隆隆,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铁皮屋顶上,声音大得惊人。
小屋更加闷热潮湿,像蒸笼一样。
陈默刚结束一个加班,累得几乎虚脱,胡乱冲了个冷水澡就躺下了。
林小柔也刚下工,腰酸背痛,疲惫不堪。
两人依旧背对背躺着,中间隔着一点距离。
汗水浸湿了薄薄的背心和短裤,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陈默闭着眼,努力想入睡,但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亢奋交织在一起,让他烦躁不安。
下身那根东西,因为闷热和身边人气息的刺激,又硬邦邦地顶起了短裤。
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紧接着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仿佛就在屋顶炸开!
“轰——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