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弹钢琴?傅云深有些惊讶。
嗯,学了十年了。唐宁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简单的曲子,一周时间应该够了。
傅云深犹豫了一下。他确实不会弹钢琴,但唐宁的提议让他有些心动。与其去找老师解释,不如借此机会学点新东西,况且还能和唐宁多相处。
那…就麻烦你了。他笑着说,不过我可能是个很差的学生,你要有心理准备。
唐宁摇摇头,不会的,你很聪明。她说这话时,眼神里带着一丝傅云深读不懂的情绪。
两人继续往前走,谈论着钢琴课的安排。
周末可以去我家吗?唐宁提议,我家有钢琴,可以直接练习。
你家人不会介意吗?
不会,爸爸妈妈周末要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不在家。唐宁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当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没问题,我周末有空。傅云深很快答应了,没有注意到唐宁红了的耳朵尖。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下来。两人都没带伞,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家就在前面那个小区,跑过去吧!唐宁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住宅小区,语气中带着紧迫。
两人拔腿就跑,但雨下得实在太大,没跑几步就已经浑身湿透。傅云深下意识地脱下校服外套,举在唐宁头顶,试图给她挡雨,但收效甚微。
终于,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唐宁家所在的单元楼下。
先去我家吧,你这样回去会感冒的。唐宁看着浑身湿透的傅云深,关切地说。
傅云深看了看自己滴水的衣服,又看了看同样湿透的唐宁,点点头同意了。
唐宁家在八楼,两人搭乘电梯上去。
窄小的电梯空间里,两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傅云深还是能闻到唐宁身上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清新,让他心跳微妙地加快了一点。
到了。电梯门打开,唐宁率先走出来,带着傅云深来到她家门前。
她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门,示意傅云深进去。我去拿毛巾和干衣服给你,你先在玄关等一下。
傅云深点点头,站在玄关处,努力不让水滴到地板上。他环顾四周,唐宁家的装修简约而高雅,完全符合他对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的想象。
几分钟后,唐宁拿着毛巾和一套看起来是男式的运动服回来了。这是我爸爸的衣服,应该合身。你先去浴室换上吧,湿衣服我帮你烘干。
谢谢。傅云深接过衣服,跟着唐宁的指引,找到了浴室。
他快速地换好衣服,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湿衣服是否还有回天之力。
衬衫和校服外套几乎完全湿透,校裤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迟疑了一会后,他决定将所有湿衣服都交给唐宁处理,毕竟现在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傅云深换好了唐宁父亲的运动服,把湿漉漉的校服和衬衫叠成一小堆,捏在手中走出了浴室。
运动服对他来说有些偏大,宽松的袖口和裤腿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至少是干爽的。
唐宁,这些湿衣服要怎么处理?他边走边问,穿过短短的走廊,拐进了客厅。
他的声音似乎吓了唐宁一跳。
她背对着他,正半蹲在沙发旁,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书包,动作僵硬得不自然。
听到傅云深的声音,她猛地一惊,几乎是弹跳着站了起来,同时将书包紧紧抱在胸前。
你…你出来了?唐宁转过身来,声音有些颤抖。
傅云深这才看清她的状态——她的脸颊通红,红得不正常,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她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还穿着那套湿透的校服,白色衬衫因为沾了水变得半透明,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里面黑色蕾丝内衣的轮廓。
你还没换衣服?傅云深下意识地问,然后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过于直接,连忙别开视线。
唐宁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脸色更红了。我…我正准备去换…她支支吾吾地回答,却依然抱着书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