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薛小姐最近挺安逸的,日渐圆润不说,跳舞也腰来腿不来的,有种大家都在努力,你却胸有成竹的淡然感,真让人羡慕。”
“我哪里安逸了,别睁眼说瞎话!”薛清气得猛踩地板。
为了把舞跳好她每天加练好几个小时,还要完成公司安排的工作,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说这种话来抹灭她的努力,真是该死啊!
果然她的bking和温柔都是假象,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亏她还因为那天的事对她有了几分好感,真是被鬼上身了。
“那看来是太圆润了,才让动作看起来软趴趴的,毫无力量和美感。”
薛清气得头顶冒火,脚狠狠蹬着地,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证明自己一点也不“软”。
时叙“啧”一声,幽幽道:“用力过猛,肢体僵硬,隔行如隔山,祝你成功吧。”
薛清闻言气得眼眶通红,可怜兮兮地向简秩求助。
“师姐,你看她!”
时叙发泄一通觉得心情美妙极了,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捏了捏简秩的腰,小声说:“我先过去了,晚上一起去吃饭,我已经订好位子了。”
说完不等简秩回答,就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出练习室,马上就要彩排了,各组的服装也陆续到来,时叙穿的就是舞台装,身上配饰一大堆,走路的时候叮当作响,像个小精灵一样。
衣服是露腰设计,两根交叉绑带系在腰侧,正好能露出马甲线,下装的裤裙更是开叉到大腿,走动的时候大长腿若隐若现,该说不说节目组还是有点小巧思的,知道观众喜欢看什么。
薛清本来是想让师姐为自己撑腰,看着她黏在时叙身上的双眼,就知道没戏了。
她想不通时叙到底哪里好,能让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的师姐被蛊惑,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在她看来,师姐这样能力出众,貌美无双的人,就应该像神一样高坐云端,无欲无求地俯瞰众生,怎么会被一个嘴毒心黑的人给落下神坛呢?
“不可以啊师姐,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她配不上你!”
薛清抱着简秩的胳膊,哭得惊天动地,看得练习室众人one愣one愣的,大家纷纷停下自己的事,安慰她跳得不好也没关系,只要精神健康就OK了。
时叙哼着歌回去,推开练习室的门后笑容僵在脸上。
总共五个人,却坐得泾渭分明,三个“老前辈”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玩着手机,舒月瑶坐在地上,跟她们隔了个桌子,最可怜的是声乐老师,缩在角落里掉眼泪,声音都不敢出。
看到时叙,弱小可怜的声乐老师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含泪的双眼倏然一亮,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下去,还示意她不要进来。
时叙故意大力推了一下门,玻璃门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那三尊大佛听到后看了她一眼,又各自躺了回去,跟在自己家的客厅一样舒服。
时叙没管她们,走到声乐老师跟前问她怎么了,声乐老师扯出一个笑说没事,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看起来莫名地委屈。
时叙深吸一口气,说:“宁宁姐,你别怕,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还记得我?”樊宁颇为意外。
时叙席地而坐,手按在琴键上:“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时候不是经常来我家吗?”
樊宁是时暮的大学同学,两人同班同寝,有段时间关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时暮经常带她回家,时叙那时虽然年纪小,却记得二姐有一个可爱的朋友,说话温温柔柔的,唱歌也很好听。
这些年时叙在国外,听说她们已经不怎么来往了,但这次夏礼突然被辞退,樊宁是看在二姐的面子上来救场的,要不她在音乐学院好好的当老师,怎么会来受这些“大咖”的气?
也不知道这工作是怎么安排的,偏偏让樊宁来负责她们这组,性格这么软可不得受欺负吗?
“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樊宁弯下眉眼,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时叙按了一下琴键,“当”的一声吓得所有人一激灵,时叙顺势站起来,扫视倚老卖老耍大牌的三人和不作为的舒月瑶一眼,表情淡漠幽沉。
“马上就要彩排了,我们还没合过歌曲,趁现在大家都在,合几遍让老师听一下,哪里有问题也好及时纠正。”
她没有询问大家的意见,而是直接以通知的形式告诉她们,这让几人颇为不满,蒋芸直接起身离去,有了她打头阵,其他人也跟着离开,还有讥讽的神色看着时叙,仗着所谓的资历把傲慢无礼演绎的淋漓尽致。
最后留下的只有舒月瑶,她虽然一心想靠歪门邪道火,但练习的时候也很努力,呈现给粉丝的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要不咱俩合?”舒月瑶凑过来,有意无意地制造身体接触。
时叙侧身躲开她的强行亲昵,说:“不必了,我们不是合了好多次了吗,再说就咱俩那几句词,也听不出好赖。”
重要部分被那三人抢走,她们俩根本就没分到几句能展现唱功的,时叙已经能够预见这个舞台会有多灾难了。
不过她并不担心,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的排名在稳步上升,就算PK输了,淘汰的也不会是她。
那就足够了,旁人的去留跟她无关,只要她能留到最后,看着简秩站到成团的中心位,就心满意足了。
“都已经这个点了老师你也下班吧,要是觉得吃力我让二姐帮你换个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