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不要讳疾忌医,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简秩蹭的一下站起来,端起面前的酒猛灌下去,转身拉着时叙往外走。
时叙什么也不知道,乖乖跟着她的步伐走,手腕被捏得生疼,这才发现原来简秩挺有劲儿的,看她那么瘦还以为手无缚鸡之力呢。
苏吟急走几步跟上来,对简秩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你慢慢想不着急,我会在国内待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简秩点点头,回道:“那我先回去了小姨,改天再给您接风。”
时叙的脑子被“小姨”两个字砸的晕头转向,出了酒店大门还在想,自己有没有说太过分的话,一反思全是过激的话,把简秩的小姨得罪的彻底。
完了,第一印象肯定糟糕透顶。
“呕”,简秩趴在路边的树坑里吐起来,时叙连忙跑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为她顺其。
“姐姐,怎么突然吐了,胃又难受了吗?你等等,我打专车咱们去医院。”
她手忙好乱的拿出手机,被简秩一把抓住,她抬头看过来,眼中泛着泪花,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异常的娇怜。
“我不去医院。”
“你都难受成这样了,不去医院怎么行?听话好吗姐姐?”
简秩握住她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喝点热水就好了,我心里有数。”
时叙看她没什么数,就是单纯的不想去医院,从上次她就发现了,简秩好像对医院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或许跟以前的经历有关,还是不要逼她的好。
“那去我家吧,我拿喂药给你。”
简秩点了点头,面色苍白手发抖,皮肤也很凉,时叙看她走路不利索,干脆蹲下把她背起来,走到街边打了车,很快就到家了。
家里有各种常备药,因为有个同样胃不好的人,妈妈会为她们姐妹四人都备上胃药,以防哪天胃不舒服了,能少受点罪。
时叙烧了水喂药给简秩,简秩就着她的手吃了,缓缓缩进被子蜷缩起来,那么大个人缩成一团,看着就让人心疼。
时叙蹲在床边为她擦掉额头上的汗,关切地问:“有没有好一点,实在不行还是要去医院。”
简秩看着她说:“哪有那快?”
“哦,那再等等,要是二十分钟还不好就去医院。”
简秩伸出手抠抠她的手背,小声:“你也上来吧,穿上有点冷。”
六月天按说不可能冷,但时叙一想她冰凉的皮肤,便没了任何怀疑,她掀被上床,把四肢发抖的人儿抱进怀里。
“姐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上次也是,突然就浑身发抖晕过去了,你除了胃病,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时叙没有告诉她自己知道她有焦虑症的事,是想着有一天她能亲口告诉她,况且她对这件事避而不谈,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说了的话,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就是一天没吃饭又喝了红酒才胃疼,身体发抖也是胃疼引起的。”
“一天没吃饭?那我托薛清带给你营养午餐去哪了?”
简秩抬头看她,低声说:“那是你给我的?我还以为是薛清给我买的,当时没胃口就让她吃了。”
时叙无比难受,枉她精心搭配一番,还把水果切成心形,早知道会进薛清肚子,就应该放点泻药,拉不死她。
“薛清咋那么馋呢,啥她都吃,胖不死她。”时叙恶魔低语。
简秩轻笑一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谢谢你,下次我会好好吃的。”
时叙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心里生不出一丝旖旎,都是对她的心疼。
“下次我自己拿给你,你别再无视我了,你那样我真的很难。”
“好哦,乖狗狗。”
简秩的声音染上困意,时叙低头看去,见她上下眼皮打架,强忍困意的样子有点可爱。
“睡吧姐姐,睡醒就不疼了。”
等简秩睡熟了,时叙蹑手蹑脚的下床,打电话给二姐,时暮睡得正香,被手机铃声吵醒,懵懵的接起电话,哑声说:“小祖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亲爱的姐姐都会接我的电话哒,”时叙先拍马屁,再表明自己的意图,“我是想问你,平时大姐胃疼,你都做什么吃的给她。”
“啊?你也胃不好了?”
“不是我,是一起录节目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