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坐到简秩旁边,抱着她的胳膊安慰,“没关系的师姐,博爱的渣女咱不要,好看又专情的人多的是,你千万别为没担当的渣伤心。”
谁是渣女?还有别趁机往简秩身上蹭啊!时叙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牙都咬碎了。
“真的手滑了,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同事而已。”
“同~事~而~已~”薛清阴阳怪气的重复一遍,又问:“一个点赞一个转发,很难保证你俩不是商量好的,不管是炒作还是真的,都对我来说师姐这个正宫造成了伤害。”
“清儿,不要乱说话,我跟时叙也是同事。”简秩出声制止,撇清跟时叙的关系。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以她的身份跟立场能说什么?自己这个同事跟时叙的关系远没有她跟舒月瑶好,就算排序也在舒月瑶后面,哪有资格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
薛清愣住,从不理解到大为震撼,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逡视,好半天才小声问:“分手了?”
时叙苦涩一笑,咬着唇说不出来,根本就没在一起,仅有的几次亲昵简秩也不记得,她只是个无望的单恋者。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一直暗恋,说不定能比现在更亲近一点,一表明心意就被拒之千里,弄得彼此都不舒服,果然她只会把事情搞砸。
两人都不吭声,气氛尴尬至极,薛清沉默一会儿小嘴又要叭叭,时叙先她一步打断施法,“你昨晚不是说要去找渣女决斗吗?赢了没?”
薛清听完嘴一瘪大哭起来,简秩手足无措的安慰她,时叙事不关己的吹口哨,实际上心里暗爽,莫名其妙跑来破坏她跟简秩的关系,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会谈恋爱了,女人都是坏东西。”
一句话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都骂了,薛清边抹眼泪边往外走,还不忘顺走一袋时叙的零食。
“你俩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回去哭会儿。”
都出去半个身子了,又探进来哭哭啼啼的说:“要是出去吃好吃的别忘了带上我,不许吃独食。”
“啊!女人都是迷惑人心的坏东西,呜呜呜……”
门“砰”的关上,没了薛清的叽叽喳喳,宿舍安静的可怕,时叙偷偷看一眼简秩,发现她仍背对着自己,背影消瘦单薄,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时叙心揪了一下,正要说话简秩就率先开口了。
“也没必要这样冷淡,对我像对舒月瑶那样就行。不都是同事吗,太过双标的话观众会觉得奇怪吧?”
时叙更是苦涩的没法说,这是明确的在跟她划清界限,彼此的关系仅限于同事,而且还是节目限定。回头节目录完了,估计就装不认识了。
还想利用舍友关系近水楼台,从普通朋友做起,慢慢亲近起来,以后也能私下联系,时常出去吃个饭一起玩,说不定时间久了她就会被打动。
有着这种想法的她实在太可笑了。
别人都把拒绝写在脸上了,她还在痴心妄想。
真是……太悲惨了。
“我跟舒月瑶从认识到现在,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如跟你一天说得多,你确定要跟我成为那样的关系吗?”
简秩身体微颤,嘴张着却说不出话,因为她不想这样。感性和理性在打架,许久都没能回答时叙,她怕对方等得不耐烦,更怕自己冲动之下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时叙永远都对她有耐心,可是等的时间太久热血总会凉,说不失望是假的,却也没法再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地缠着简秩,逼她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
在她看来简秩就像易碎的宝石,表现漂亮璀璨毫无瑕疵,内里却千疮百孔,稍微碰一下就会破碎,即便重新拼起来也会有裂痕。
越是了解简秩越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她,做一只听话的小狗,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其他时候远远观望即可。
之前她希望能跟简秩在一起,完完全全地拥有她,现在她只希望简秩开心。
“姐姐,我……”会听话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是避嫌还是装作不认识,我都能做到的,要是实在不想看到我,那我就退赛。
简秩这才转身看她,她的神色很淡漠,仿佛在听跟自己无关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正在经历怎样的煎熬。这个时候她庆幸自己是演员,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你想说什么?”她问。
时叙抬眼看她,说:“要我退赛吗?”
“什么?!”简秩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惊愕,任凭她的表情管理再好,这个时候也很难保持冷静。
时叙低下头,小声说:“如果你觉得不自在,我退赛也可以的。”
跟向自己表白的人住在一起,估计会很难受,申请调换宿舍的话,简秩就要跟别人住,还不如她退赛呢。
时叙宁愿退赛也不想让简秩跟别人同宿,万一又遇到觊觎她的人怎么办,她心地善良,根本就经不住别人的死缠烂打,最重要的是一喝醉就断片,被怎样对待了都不记得,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时叙光是脑补就气得要死,捶着床说:“还是我退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