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儿溜着滑板从身后飞来。邬翀抓住温伯瑜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这边拉,小孩儿刚过,顺手就牵了上去。装模作样地问:“手冷不冷?”
“还好。”
邬翀侧着脸,指腹在温伯瑜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吃饱了没?前面有卖冰糖草莓,想不想吃?”
温伯瑜沉默了。
邬翀笑笑,会意地牵着他走前去,买了串最红的喂到温伯瑜嘴边,看着他咬下一口草莓尖。
“甜不甜?”
“嗯,挺好吃的。”
温伯瑜仰头望着他,漂亮的眸子在路灯下显得又黑又亮,鼻尖冻成粉白色,红润的唇上粘着些许化开的冰糖。
邬翀起初还看着温伯瑜笑,后来不知何时目光就落到了唇上,直勾勾盯着,毫不掩饰地咽了咽口水。
温伯瑜以为他馋,举起草莓送到嘴边,“你要吃吗?”
谁知邬翀一句话没说,拉着他就往公园里面跑。
冷风呼呼地喷在脸上,温伯瑜一开始还跑得动,渐渐的就失了力气,到最后几乎是靠邬翀拖着他走。
大概两三分钟后,两人在一棵茂密的桂花树下陡然顿步,低垂的树叶将他们的脑袋完全遮在里面。
温伯瑜太累了,额头抵在邬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邬翀静静地等待着,等到温伯瑜呼吸渐趋平缓、仰头问他带自己来这干什么的时候,迅速抚上温伯瑜的后颈,捧着他的脸不由分说就吻了下来。
这个的吻深且霸道,往日清醒时的温柔耐心在此刻全都荡然无存,他固执地将温伯瑜方才的行为视为引诱,他痴迷地在沉沦中占据主导,不容辩驳,亦不容拒绝。
温伯瑜猝不及防,吃惊地瞪大眼睛,层层交叠的树叶将所有光芒都遮挡在外。
视觉的短暂休停让其他感官在此刻变得异常敏感。急促交换的温热鼻息以及唇齿间邬翀极具侵略性的攻占,正在一点点侵蚀掉他努力维持的理智高墙。
温伯瑜几乎是下意识抱住邬翀的腰。
两人搂抱着缠绵了许久,在温伯瑜快要窒息的前一刻,邬翀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给他留有一丝喘气的空间。
第33章祈福温伯瑜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分开没多久,邬翀捧着他的脸还想再来。
温伯瑜轻推开邬翀,扶着树干跌坐在花坛上,细细地一口一口呼吸着,心跳慢慢恢复正常,方才激烈燃烧的情。欲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与恐惧。
邬翀俯下身拉住他的手,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吗?我刚才是不是太急了?”
“没有。”
温伯瑜抽回手,充满疲惫地说:“你让我休息一下。”
黑暗中,邬翀摸上他的嘴唇,用指腹抚了抚,“嘴巴没有咬破吧?”
温伯瑜靠着树干,定定望着他,深情的像是要将眼前的这张脸刻入骨血。
“还有一颗,你吃不吃?”
耳边传来邬翀略显得意的轻笑,“我吃过了,甜到心坎里,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冰糖葫芦。”
“……”
人群的喧嚣声传出来很远,寺庙前,一棵足有三层楼高的桂花树下,一位年轻女孩站在摊位前,微笑着和对面的善男信女说着什么。
温伯瑜看过去。
“他们在干什么?”
邬翀轻车熟路地牵起他的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很快来到摊位前,温伯瑜脚才站定,便被那女孩吸走了注意,聚精会神地听着她介绍。
转眼七八分钟过去,女孩儿相同的话术已经说了两遍,好几对情侣都领着祈福带到花坛边去写,温伯瑜站在一边,却迟迟没有要买的意思。
邬翀觉得奇怪,用手肘轻轻顶了顶温伯瑜的腰,他立马仰头望来,四目相对,邬翀随即了然,笑了笑,把冰糖草莓塞到温伯瑜手里。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温伯瑜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