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翀抬眼看他,眼睛里隐隐透着幽怨,得寸进尺地说:“这些我都要去你房间吃。”
温伯瑜点头:“随你心情。”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后,邬翀才完成下单。他最终没在房间吃,而是拎着外卖去了餐厅。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什么破铃声!”邬翀掏出老年机一看。
是温伯瑜。
邬翀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来我房间一趟。”
邬翀挂掉电话,不紧不慢来到卧室门口。
房间没关门,温伯瑜身穿月白长袖睡衣,端坐在书桌前,鼻梁上架着副金丝圆框眼镜,就着台灯,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邬翀倚着门框,根本没打算进去。
“你叫我来做什么?”
温伯瑜眼都没抬,笔还在动着,腾出一只手把手机推到桌角。
“你朋友找你。”
“噢。”
邬翀漫不经心走了进来,眼睛在手机屏幕上稍做停留。
温伯瑜停笔,“我现在要写信,如果你要打电话的话。”
邬翀打断他:“好——我出去行了吧。”
啪——房门关上。
邬翀来到客厅,背靠沙发,两腿交叠架在茶几上。微信页面显示,温伯瑜刚刚通过一个人的好友申请。
邬翀打去语音电话。
那边几乎是立刻接通,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呦,还记得我这个哥们呢。”
对面有些迟疑:“邬哥?哎呦!要联系上你可真不容易,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邬翀起身,漫步来到落地窗前,“我爸把我手机骗走了,只给我留了个破老年机。里面除了温伯瑜的电话号码什么都没有。”
“噢,雇主啊!我今天可是一大清早就出门替你打听这事儿。”
毛度压低音量,故作神秘地笑道:“邬哥,你猜这温伯瑜是个什么人。”
邬翀踹一脚落地窗,满脸不耐烦,“啰啰嗦嗦,放!”
“哈哈哈,恰恰是你最讨厌的类型。高知分子,精英家庭。温伯瑜他爸,咱们市最大那家私立医院院长,他妈好像是什么教授来着。他还有个妹妹在北京搞科研。噢!还有,他比你大三岁,在青霭大学读研,去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