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淮川:“那猫猫大王要售价多少钱?”
“我售价一个亲亲。”他说着,就比出一根手指。
劳淮川俯身亲下去,舌钉在人的嘴唇上刮了一下:“满意了?”
方苗瑁被刺挠到了,有些密密麻麻的痒,愣愣回应:“满意。”
平淡的日子过的很快,也很慢,劳淮川希望这种日子再过的慢一点,但恍惚间大街小巷再一次挂上圣诞的麋鹿,许愿的袜子,寒冬来临,又是一年圣诞。
港城的冬天是湿冷的,哪怕穿着厚厚的衣服总会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冷风从四面八方刮进来,方苗瑁却是兴奋的不行。
劳淮川重新给他办了一张身份证,将上面的出生日期跟自己定在了同一天。
方苗瑁不知道自己哪天出生,也没有过生日,毕竟这种东西太过于久远,没人会愿意去记住一只小猫的生日。
既然没有的话,那他们就一起过。
方苗瑁出来时举着那张身份证感觉很不真实:“我们真的可以一起过生日吗?”
“对。”
人造的假雪花从空中飘落,洋洋洒洒的落到身份证上,方苗瑁恍惚一瞬,抬头看着面前的雪突然问:“那我们也会一起死吗?”
因为他好像曾经自己一个人睡在土里,里面很黑,他很害怕,但他记不清了,所以感觉内心有些空荡荡的。
劳淮川握紧他的手,给他一个郑重的回应:“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方苗瑁扭过头,听到他的回应吸了吸鼻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想让人跟自己一起去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说不定哪天小猫神没了,他们也就跟着走了,因为小猫得到庇佑变成人这种事太过于恍惚,很多人不相信这种东西。
方苗瑁一吸鼻子劳淮川就知道他委屈了,抬手抚过眼尾那道泪水,温声:“你不自私,你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猫。”
“不是说小猫肚子能撑船?一会我们再去买蛋卷吃好不好?”
方苗瑁声音哽咽着:“嗯,那我要吃刚出炉的,还要吃最大那个。”
他们漫步在熟悉的东街,小鱼围巾被人裹的紧紧的,怎么吹也不会掉。
方苗瑁对街上一切的人和事都能很敏锐的感知,劳淮川以前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过节,但现在知道了。
他把这种感知的能力传给了劳淮川,喧哗的人群,爱的华尔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楚像触手可得。
或许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值得期待,因为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冬。
冬天的云雾蒙蒙的,慢吞吞的,所有尘封的记忆汹涌而至,那段美好却又不敢回想的记忆。
漆黑的夜晚亮起了灯,不是星星,墨绿与红相应着,响动的不是铃铛。
热乎乎的蛋卷裹着薄薄的油纸出炉,方苗瑁的脸被冻的通红,小心翼翼捧着蛋卷吹气,吹凉后他就举起来:“第一口给你吃。”
这是一种属于小猫和劳淮川之间的仪式感,劳淮川永远只吃第一口,剩下的都归方苗瑁。
他们漫步到大桥,在边上还意外撞见了桥底的井俞。
他又在那打小人挣外快,打了十几年也弄出点名堂,队伍排的很长几乎看不到末尾。
方苗瑁看着他手里拿的符纸扭过头来:“你还想喝符水吗?你好像很久没有喝了。”
劳淮川摇头:“不喝了。”
他带着方苗瑁来到桥底,井俞下意识抓起糯米撒过去,还好硬控住了。
劳淮川扫了桌上的二维码给他转钱:“帮我们也打一个。”
井俞阴阳怪气道:“我才不信这种东西呢~”
方苗瑁挡在人跟前,跟护小鸡似的:“以前不信现在也可以信的!”
“哎哟,苗苗好久不见,你记得我没啊?劳淮川有没有给你看我的照片?”
方苗瑁点头,井俞笑乐了,掏出一个红包就往人怀里塞:“过年我和玉菩就去澳大利亚冲浪了,提前给你的,收好昂别让劳淮川偷走了。”
劳淮川:
晚上他们回到家时方苗瑁才把红包拆开,里面是一张硬邦邦的卡,小猫不喜欢这个,转手就扔给劳淮川。
兜来兜去这钱还是落到了劳淮川手里,他把卡递还过去给人:“老公就是要管家财的,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