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方苗瑁给人画了符,直到方苗瑁从小书包里拿出锡纸袋,在看清上面的字后楞了神。
方苗瑁自顾自的把东西一股脑拿出来,回应的时候也是理直气壮:“我上次都听到了哦,Nancy姐说要给人下两包老鼠药,但是我怕两包不够,就带了四包来。”
“你讨厌混账,所以四包药喝了绝对能死。”
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让面前的人高兴。
在叽里咕噜说完一达通话后完全没有注意到病房内的温度骤降,面前的人也不讲话,再抬起头来时手中的老鼠药就被人夺了去。
人,你有些着急。
劳淮川真是又生气又好笑,他看着手里的药问:“你怎么带过来的?”
这两年海关的安检检查严上加严,方苗瑁不仅光明正大的直接把药扔书包里,还就这么带过来了。
方苗瑁声音还有些闷,听到人的质问慢吞吞的回应:“我放在书包里带过来的啊。”
察觉到人的情绪变化,走上前牵着人的小指:“你不喜欢吗?”
劳淮川轻吸了一口气,温声:“没有,我很喜欢。”
老鼠背包里放老鼠药,好像也挺有道理,毕竟方苗瑁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的回应也没错,怎么带过来的?放书包里带过来的。
Nancy在国内要是知道方苗瑁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估计开心的要痛哭流涕。
不过最终老鼠药还是没能下成,方苗瑁被人带回酒店后屁股又被打红了。
方苗瑁站在窗户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本就感冒有些鼻塞的他此时情况更加严重。
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他上半身还穿着劳淮川的衬衫,下半身只剩一条短裤。
衬衫很长,遮盖住圆润的挺翘,只露出若隐若现的月退根,上面红痕遍布,最清晰的是一个巴掌大的手印。
仅仅只是罚站了三分钟,劳淮川接过外卖员送来的药出声:“苗苗,过来。”
方苗瑁压根没听见人讲话,哭着哭着都忘记流眼泪了,目光直直落在窗外街道上的一家煎饼果子店。
黄嫩的面糊铺在圆盘上,蛋液滑动着铺上一层金黄,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在他罚站的几分钟内就出炉了两块,如果把上面的青菜去掉,就更好了。
谁说这罚站不好的,这罚站可太棒了。
被人拉回到客厅涂药时,方苗瑁楞声:“我想吃煎饼果子。”
劳淮川将药膏涂在手心,揉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加重了些力道,软乎的腿根肉跟棉花糖似的在他手里揉成各种形状,方苗瑁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疼的轻叫了一声:“你轻点。”
方苗瑁有过前科,前天能下安眠药今天就能掏出老鼠药,劳淮川管他管的很严,他怕方苗瑁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他下手很轻,但还是留下了印子。
方苗瑁背对着他,半掀起衬衫,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温度,热乎乎的,还有些黏,不满的撅了撅嘴小声嘀咕:“我是为你好才买的”
混账惹劳淮川不开心,那就是惹他不开心,不过小猫有些笨,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
擦完药后方苗瑁转过身,理直气壮又说了一次:“我是为你好才买的。”
劳淮川抬眸,声音有些冷:“但我之前说过什么?”
劳淮川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根子里生茧,方苗瑁走上前抬手揉开了他紧皱的眉心:“我知道,这次是意外,意外懂不懂。”
劳淮川捉住了他胡乱动作的手,将人揽在怀中,嗓音有些沉:“意外也不可以。”
人最担心的事就是意料之外。
方苗瑁本来还想出声反驳,在察觉到人低落的情绪后小嘴巴又闭上了。
哎,没办法,老婆又生气了,作为老公,他只能哄着人。
方苗瑁伸出手环抱住人的脑袋,感受着肚子上湿热的呼吸,他觉得像是怀宝宝了一样,因为从他的视角看下去肚子前面是个大大的黑脑袋。
他伸出手去揉人的耳朵,耳朵也热热的。
方苗瑁不清楚劳淮川为什么情绪变化总是这么快,但没关系哦,他也愿意哄着人。
劳淮川抱他抱的很紧,相贴的肌肤开始攀升发出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