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小说

5058（第19页）

宓微没什么感情地弯了下唇角。

“可游总不是刚刚才说自己你喜欢我的心软？”

“喜欢心软和喜欢冷漠，似乎也不冲突，”游阙忽然说，“我养了一只猫和狗。”

宓微：“？”宓微不明白游阙为什么忽然提到他养了猫狗，表情疑惑地看着他。

“没人规定我喜欢猫之后就不能喜欢狗。”

“但心软和冷漠是完全相反的两面。”宓微没被游阙的诡辩说服。

“好吧，”游阙无奈笑笑，“在你之前，我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人。喜欢心软，因为会让我更好接近你，喜欢冷漠，因为能够更好地保护你自己。所以对我来说，这两种特质不过是因为在你身上我才会喜欢。”

宓微没说话，他定定看着游阙，心很轻微地跳了下。

这一下真的非常轻微，和宓微之前玩那些活动时的心跳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宓微不知道他带自己玩那些项目，究竟是不是存了吊桥效应的算盘，但当时宓微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体验上，就算真的有心动，也完全被那激烈的心跳盖过去。

……远不如此时。

尽管微弱，却在安静平和的环境下更加清晰。

宓微有些仓皇地垂下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因为这种话心动，明明比这更动听的话他也不是没有听过。

“到此为止。”

宓微意识到这段谈话已经完全落进游阙的节奏当中，如果继续下去，对自己非常不利。

荀晏并没有穷追不舍，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在和沉迦南恋爱的时候，小微对我是什么印象？”

“你确定要听？”

宓微有些诧异，没忍住反问。

“当然，如果是很差的印象，我可是会伤心的。”

游阙半开玩笑说道，让席间氛围松弛下来。

宓微耸耸肩：“恰恰相反。我对你的印象很好——那个时候我对你的印象恐怕很难不好，毕竟沉迦南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拿我们两个作比。你是高挂枝头的明月，我是月亮投影在荷塘的泡影。”

随着宓微说的话，游阙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渐渐消失。

宓微继续说：“你对沉迦南的每一次不假辞色，都会换来他对我变本加厉的羞辱。”

“对不起。”

等宓微说完，游阙忽然低低说道。

“你为什么要道歉呢？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如果被这么对待的不是我，或者说你并不认识我，你还会向我道歉吗？”

游阙没说话，但两个人都知道回答。

是啊，宓微被这么对待这件事本质上和游阙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不是游阙让沉迦南这么做的，游阙之所以会道歉，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在意宓微。

换作任何一个他并不在意的人，游阙都不会道歉，因为他没有任何错。

情感充沛的人或许会因为有人因自己受伤而感到愧疚，但游阙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宓微说，“我也并不怪你。只是我没办法做到毫无芥蒂。”

这种芥蒂并不是对于游阙本身，而是因为这段经历。

如果双方的关系只是朋友，宓微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介意。

“……我明白。”游阙说。

“游阙，你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选择的人不是我，完全会拥有一个更好的恋爱体验。”

“我不缺人恋爱，”游阙看着他，“更不需要感情寄托，只是因为我想。就算在你身上浪费一辈子的时间，那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耗得起。”

“你没想过，如果你的付出都是一场空呢？”

游阙忍俊不禁：“小微，你这是在为我考虑吗？我并不那么看重结果。就像赛车，我更享受过程，更在乎浑身血液上涌的一瞬间，更……在乎身边人的情绪，结果对我来说，无非是胜利或者失败。”

“所以你想说，你并不在乎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宓微恍然，点点头，做出总结。

游阙轻咳一声：“当然不是！这只是一个比喻，我的意思是，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过程，这和赛车不一样，过程和结果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