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枫不解,“事关小昳容,她竟也能算出来?”
白玉簪继续丢着石头,“嗯,她为此付出了点代价。”
柳千枫仍是感觉有些不对,但想起宿昭的腿瘸了,她没再说什么。
但她还是很生气。
她不相信剑尊会以这样一种形式落幕,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沉昳容的魂魄,找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
想起这些年的苦楚,柳千枫一下坐起身给了白玉簪一拳。
白玉簪瞬间跌倒,她抱着自己的腿苦笑,“你这个人比以前暴力多了。”
柳千枫没理她,这个伸手打人的家伙非凡不赔钱,反而将手伸到了受害者面前,“灵石,借我点。”
话题转变得太快,白玉簪一时没法反应,她犹豫一会儿才说,“你不是说再穷也不能穷骨气吗?”
“你怕我借了不还?看来是我高看咱们之间的友情了。”柳千枫一脸敷衍的心痛。
这还整上道德绑架了。
白玉簪无奈摇头,医仙谷主炼丹炼器,是除魔宫外最富裕的宗门。
从前大家还在时,聚会都是白玉簪出大头。
随手从灵戒中掏出一袋,白玉簪连着空间袋一起丢给柳千枫,“给,不用还。”
柳千枫点了数,身为太安宗最有节操的人,她严肃道:“我卖酒还你。”
太安宗的人都很倔,白玉簪并不强求,不过她有些好奇,“你从不向我要这些东西,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吗?”
柳千枫把灵石收好,她用下巴指了指沉昳容睡的房间,“你也看到了,不给点份子钱怎么能行。”
一旦说起来,柳千枫的抱怨就没完没了,“这家伙还说自己绝对不会有伴侣之类的狗屁话,结果就我当真了。”
“一个两个的,包括你!都是骗子!”
白玉簪老老实实被训,她伸手解开腰间的葫芦,对着葫芦喝了一大口后递给柳千枫,“我酿的药酒,尝尝?”
“不尝,怕你收我灵石。”
白玉簪无奈,她将葫芦硬塞到柳千枫手里,“你这人怎么光学坏,别老学云姐那做派,你就是你。”
见此,柳千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难喝,难喝到想哭。”
白玉簪立马将葫芦抢了回来,“不喝拉倒。”
可柳千枫真的哭了出来。
白玉簪立马慌了,她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胡乱给人擦了去。
这不温柔的动作又让她挨了柳千枫一拳。
感觉腿好像骨折了白玉簪只剩下无语,从前她还可以和柳千枫的师尊以及师姐告状,现在她想告状都没地方。
更何况她心里还有愧疚,于是忍了。
可柳千枫并不管她,哭完了以后就站起来一路猛冲。
白玉簪只能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着。
走了一会儿,柳千枫突然回过头等她,只是那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这点伤你明明能很快治好。”
白玉簪拖着伤腿来到她身边,她在腿上一抹,腿伤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机,诚实摊牌,“不这么做你不会等我。”
柳千枫看着她那张明显沧桑很多的脸,最终还是心软,“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可告诉你,宋音并不打算放我们走。”
两人并排往前走着。
都是经过许多大风浪的人,白玉簪并未惊慌。
她思索了下,“这些年我常年闭关,医仙谷没了我也能正常运转,只是小昭在我那养伤,我得给徒儿传个信,让她好好照看。”
“另外,宋音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既然我入了这局,便想办法给她调理好,免得小沈刚回来就成了未亡人。”
柳千枫撇了她一眼,“你能不能说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