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脸色更红,她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话音落,宋音的右肩似乎飙血了,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沉昳容赶忙将瓶子放进宋音的左手。
右肩的伤让宋音的右手无法动弹,她只得用牙咬开盖子,但一只手脱衣服也是一件难事,于是她又僵住了。
默默将视线放在沈昳容那张脸上,想说什么又默默移开。
沉昳容本来在思考那件衣服的事,见宋音这样子嘴角又微微一翘。
现在的宋音好像蛮可爱的。
沉昳容觉得一定是自己疯了才会把可爱和宋音联系上。
这可是魔尊诶,天底下最危险的女人。
一定是脸的原因,宋音现在顶着她沉昳容的脸,所以她才会觉得宋音可爱。
自恋归自恋,沉昳容还是拿过宋音手里的药瓶,见对方张嘴想说,沉昳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对方唇上,“尊上,这是我的身体。”
沉昳容的言外之意是你不用害羞,但似乎起了反作用,躺着的人似乎更不自在了,身体僵得好像一块硬床板。
失血的晕眩感、肩上的疼痛还有莫名的羞耻让宋音思考不能,她摆烂似地闭上眼睛。
沉昳容不明白宋音的呼吸为什么突然急促,她解开衣物公事公办地替人处理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宋音一声也没吭。
能让宋音带在身上的药果然不凡,药粉刚撒上去血就止住,皮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只是这件衣服沾了血污又破了洞,看着是不能穿了。
沉昳容在灵戒中翻找出一件白衣,她伸手想替对方把衣服换了,于是伸手去解对方腰带。
谁知这重伤的人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宋音紧紧盯着沉昳容,“不行。”
沉昳容有些无奈,她再次觉得对方的后宫白开了,想到对方是为自己受的伤又无奈一叹,“尊上,衣服脏了,我帮您换一件。”
宋音拉着腰带,“你用术法不就可以。”
沉昳容又叹息一声,这次的叹气声更长,“尊上,你的身体我不是完全能掌控,你看。”
说罢随手施展术法,宋音的衣袖往上飘动起来,看起来还挺像摇摆的海带,随后咔嚓一声,海带裂开了。
看着英勇赴死的袖子,宋音沉默了,这要使她身上搞不好会把她折起来。
她拿走沉昳容手上的衣服,声音仍旧清冷,“我自己来。”
沉昳容有些不淡定了,那岂不是被宋音看光?
于是她也莫名羞耻起来,“还是我来吧。”
可惜宋音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不用。”
宋音抿唇站起后摇晃了几下,她嫌弃地说:“你这身体不行,日后我来训练你。”
沉昳容所谓的羞耻瞬间飞散,她尬笑着说:“怎能劳烦尊上。”
宋音撇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带着不容拒绝,随后带着衣服走入内室。
看着宋音的背影,沉昳容忍不住蛐蛐,“刚才还觉得她可爱呢,呵。”
屋外的风声还是那样嘈杂,但这幢破旧的屋子没有被打扰,宋音的离开让沉昳容感到莫名的放松。
地上滴落了许多血点,沉昳容用洁净术将其清理干净,屋内的血腥味也就此消散。
这下她终于有机会观察这屋子的布置。
四下环顾,掉灰的墙面上挂了许多画作,或是许久没人来,那些画作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沉昳容挥袖清理的画上的灰尘让它们重见天日。
画作没有一点泛黄的痕迹,墨迹也像刚画的一样,只是这画……
沉昳容看着那一堆火柴人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什么啊,画得这么难看,雪地里鸡爬两下都要比这艺术。”
“阿嚏!”
沉昳容揉揉鼻子,“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