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觉察出了这笑意不太对劲,“怎么了?”沈鱼不爱出名,赐匾额是他给永嘉帝出的主意,莫非不如她意?
沈鱼语气平淡,故作愁苦道,“我怎么不知,何时与人定了亲,成了人家的未婚妻?嗯?”
江砚白眼珠一转,思及今日来传旨的黄有信,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轻咳了两声道,“是我善做主张,对不起。”
随即给她解释起了缘由,“圣上那日追问起我的亲事,言语中大有给我赐婚的意思,情急之下我才……”
“阿砚预备何时来提亲?”
“我并非……你说什么?”江砚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瞬间亮起来。
沈鱼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她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何时来提亲?”
江砚白确定自己听清楚了,却有些不可置信,一时间紧张地连话都说不清,“小鱼儿,我……明日,明日不行……聘礼还没准备……”
沈鱼哈哈笑起来,想不到处变不惊的江砚白还有这么不淡定的一面。
“今夜我便禀告母亲。”
沈鱼道,“我的身子不知能不能好,即便我活不了多久,你也甘愿吗?”
提起这事,江砚白满眼心疼,欺身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把她的脑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不许你说胡话,小鱼儿会平安的。”
良久,他又添了一句,“即便……即便是……也要进我江家的祖坟。”
沈鱼低低地笑,“圣上赐了金匾,沈记才更名为天下鲜,有数不尽的银钱等着我去赚呢,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
江砚白看着她,笑道,“原来能留住小鱼儿的,是银钱。”
“没错。”沈鱼重重点头。
江砚白低头浅笑,“小财迷。”
两人近在咫尺,江砚白放大的俊颜就在眼前,沈鱼踮起脚吻了下他的脸颊。
江砚白微微睁大眼,喉结上下滚了滚。
沈鱼娇媚一笑,“不好意思,小女子垂涎江少卿美色许久。一时心痒难耐,故调戏之,还望江少卿不要介怀。”
怀中小娘子巧笑嫣然,恨不能即刻娶回家。她这是算准了此时他不能拿她怎么样。
江砚白贴近她的耳边,温热鼻息扑洒,他哑着嗓子道,“任尔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