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具体的年龄差都不清楚,只是看上去差不多大。
初识那会儿,她还想让祝余当她小弟呢。
那…恋人?
那时的她根本没有这种意识,只將祝余视作最重要的人,直到他消失在那片大漠后,她才后知后觉…
所以,硬要说的话…
他们…只能是相交莫逆的友人?
友人…
武灼衣喉头滚了滚,心里一阵发苦。
她想借酒浇熄心中的烦闷,却发现碗里的酒已经喝光了,还没满上。
元繁炽正要添酒,武灼衣一摆手,直接拎起酒罈。
还是这样喝著痛快!
一口喝下去半坛,武灼衣长舒一口气,心里好受多了。
元繁炽默默地看著。
就女帝这借酒消愁的样子,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人,多半也不在了…
都姓祝,又都已不在人世…
相似的遭遇,令元繁炽对她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一连三坛烈酒下肚,又没用灵气驱散酒劲,武灼衣的双眸已经带上了些许迷离。
而元繁炽面不改色。
倒不是她酒量好——和祝余一起喝酒的时候,她两杯果酒都能醉倒,而是她喝的不多,且用了灵气护体。
武灼衣自是不知道她上了小手段,看她面色如常,笑道:
“祝姑娘当真是好酒量啊!”
“还是陛下海量。”元繁炽瞄了一眼武灼衣脚边的空酒罈。
不愧是军营里出来的,就是能喝。
“哎…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武灼衣再开了一坛,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元繁炽看得出她喝高了。
而喝多了的人说话容易没个把门,什么话都往外说。
就比如此时的武灼衣。
祝余的事在她心头沉积已久,不吐不快。
她很想找个人倾诉,询问下亲近人的意见。
但宫中没有合適的人选。
身为皇帝,也不好隨便跟別人討论感情之类的私事。
况且她这事还牵扯甚广,好几个圣境强者和其背后的势力都被卷了进来。
直说太嚇人了。
武灼衣虽已喝得醉眼朦朧,但她尚存些理智,没直接说“朕的男人被妖圣抢了”这种震撼人心的话,而是拐了个弯:
“祝卿…”
连称呼都变了。
“朕有个故事想说与你听。”
“朕…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