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声音逐渐靠近,白芷敛熄灭了火,和羌川括躲藏在隐匿的地方。
透过缝隙,她看见来的人陆陆续续,他们着一身军装,来势带有点急迫。
不会是?
白芷敛眸光一闪,如果那群人是来找羌川括的,我何不顺势而为利用救命之恩交换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回邑城报仇的机会。
既然如此……
“哎呦!”白芷敛忽地摔在一名军士跟头,面具底下勾起狡黠的嘴角。
“这位军爷,民女见你们似乎在寻人,碰巧我方才捡到一个人,他病的不清,我一人实在难以抬他回去医治。不知可否相助?”
军士本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却在听她讲到“人”眉头有所松动。
“这位姑娘,劳请带路。”
军士随她来到草丛里,确见一人,是他们寻找的人。
“将军。”
军士手忙脚乱,焦灼呼喊,羌川括没有反应。
“敢问姑娘,带往何处?”
其中一名军士正色,白芷敛很快带他们进到万福寺。
在她先前的简单处理下,羌川括的红温这会已然退减的差不多。
顷刻,他眼皮轻颤动了一下,缓慢睁开眼,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接着虚弱地开口:“我这是在哪?”
羌川括试图挣扎起身。
“别动!我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
一声呵斥,羌川括竟乖乖躺着不动了。
“请问阁下是?”
羌川括心里有种异样感,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对面的背影,仿佛要把人看透。
许久,白芷敛捯饬好草药,来到床边。
“流云。”
在女子端药转身的过程中,羌川括注意到她左手腕口有颗痣。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怎么报答姑娘?”
看似没有破绽的一句话,实则暗藏波涛汹涌。
羌川括言语委婉,不直接点破但在她的意料之中。
为了防止对方生疑,白芷敛回了句“暂且没有”。
“好,等流医师想到再告知于我,羌某必定鼎力相助。”
屋内柴火燃烧,暖意涌入全身,白芷敛仍觉得冷,她没停留在屋内,站在屋檐下。
雨水打湿她的鬓角,滴在她的脸庞,锥心刺骨的寒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昔日白家覆灭或许也是如此。
邑城权贵,一把权衡利益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