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又笑了。
这回是气笑的。
明明用着敬称,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不挺好吃的吗?”
只剩下【罗宾】嚼也不是咽也不是,又开始揪长呆毛。
——
在颜辞和【罗宾】重新做慕斯前,【安德烈娅】先行一步上楼了。
“我拿下去就好,你先回去吧。”管家端着未凝固的慕斯,“楼梯那的灯开着就好,我上楼的时候关。”
“嗯,麻烦您了。”颜辞点点头便上楼。
借楼梯间的灯,她刚好看见从【海伦娜】房间出来的人。
——【安德烈娅】。
‘诶?’
颜辞奇怪地瞥了一眼,犹豫着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快步回到房间。
开门,开灯,关门,上锁。
把灭掉的烛台放上梳妆台,她走进浴室。
血蝴蝶翩翩飞向墙面,仿佛在引导什么。
‘……还有惊喜。’
颜辞记得,下午出暗道之后,墙面的华容道被她滑回了原本的样子锁上。
但现在,暗门虽关着,华容道却被解开。
‘——【安德烈娅】。’
她想起来下午,议员开她房门时的反应。
女士第一时间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浴室。
很可能,议员已经发现了这条暗道。
‘她翻我房间时发现的?’
大概率是了。
再结合刚刚自己看见的。
颜辞推出过程——
【安德烈娅】上楼后来了她的房间,解开华容道进入暗道,发现密室连通【海伦娜】的房间,折返时才意识到暗道和密室的门是单向的,不得不从【海伦娜】房间出来。
‘……【海伦娜】。’
洗漱完毕,颜辞坐到梳妆台前,摸向夹层。
里面只有三张纸。
——分别是关于大卫、安娜和亚历山大的推理。
推海伦娜的那张纸在口袋里,她本来在推最后的1%,想起来蛋糕的事才匆匆忙忙出房间,顺手就塞口袋了。
可夹层只剩下这三张纸。
——离开房间前,海伦娜的罪证还在里面才对。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