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鬼使神差地凑近她的脸,近到可以看清她皮肤上软软的绒毛。
她们的鼻息□□在一起,两个人热得意乱情迷,灼热湿润的呼吸烫得两颊肌肤绯红一片。
奚知没有退,她低敛着双眼,目光划过余水秀挺的鼻梁,落在那两抹艳色上。她突然觉得很饥渴,屋里的气温在无形中攀升,她们大腿外侧紧挨着的那处汗津津一片。她出了很多的汗,她是快要枯死的苔藓,只需要一滴水就能恢复勃勃生机,但她是长在沙漠里的苔藓。沙漠里怎么会长苔藓?她热得要胡思乱想,余水几乎烧掉了她所有理智。
“我中暑了。”
奚知没头没脑地喃喃道。
“冰箱里有冰水,我去拿。”
余水扭头时碎发扫过她的鼻尖,和自己用的洗发水是一模一样的味道。奚知自暴自弃地想,她可能真的中暑了。
许放突然放下捂着脸的手,一脸严肃地说:“我想起来我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
奚知口干舌燥地敷衍他:“你忘记的是什么事儿想起来的又是什么事儿?”
许放打量她一眼,满眼警惕地朝后倾了倾身子:“你不对劲,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许放应该很冷,他的牙齿在打颤。
奚知迷迷瞪瞪地想。
余水轻叹口气,把电影关掉,她耐心地问许放:“你想起来了什么事?”
许放抬眼看着她问:“你要去冰箱拿冰水?”
余水点点头:“对。”
许放哭丧着脸:“我买的哈根达斯要化掉了!”
“你为什么要买哈根达斯?”
奚知问他。
“你喝了?”许放瞥了精神恍惚的奚知一眼,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啸:“我的钱啊!”
“她中暑了。”
余水解释道。
“那我们一起去吃哈根达斯吧。”
许放提议道。
停电的晚上,许放奚知余水三个人蹲在许放家的冰箱前消灭快要化掉的雪糕。
奚知生无可恋:“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你暑假不是回家的吗?”
许放未雨绸缪:“当然是提前存货,我妈又不让我吃雪糕,我只能把这里当储备仓,想吃的时候就跑这里解解馋。”
余水转换策略:“别吃了,拿个碗把它们都扔里面,等明天我做成冰淇凌蛋糕。”
许放扭头问奚知:“你还中暑吗?”
奚知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余水这个罪魁祸首默不作声。
下一秒,来电了。
室内恍如白昼。
许放感慨万千:“这样好的风景我竟然还能看到。”
奚知恍如隔世:“你在这儿慢慢演吧,我俩先回去了。”
余水默默起身:“等等我。”
奚知只想一个人静静。他爹的!今晚要不是许放还在,她俩还就真吃上嘴子了!这操蛋事儿幸亏没发生,余水一定会把她当变态一样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