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背靠上门板,炽热的蓝色火柱就如同高压水枪般从裂缝中猛烈喷入,灼烧着对面的石壁!
“嘶……幸好老子减肥成功了,”江佐年惊魂未定地摸着胸口,“这要是搁十年前那体型,卡门口当场就能开席了。”
自从他前几年抽条之后,就再不复以前的圆润了。如今他的身量与林灼渊一般,五官也变得俊朗起来。
两人一齐站在宗门口,跑来洛仙宗的女修就多了一大堆。这几年紫玉峰已经人满为患了,再来的女修只能强制放到其他峰,要么乖乖当剑修,要么跑去学阵法符咒。
“怎么?让那位紫玉峰的箐箐师妹给你收尸?”林灼渊调侃道。这位“箐箐师妹”是那批挤进紫玉峰的最后一个。
她长得柔柔弱弱地,对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这抽条的昔日小胖子对她是一见钟情,每次还不好意思说她本名。
这家伙纯情的很,一见人家就变成了结巴,支支吾吾到现在还没挑明心意。
“八、八字没一撇呢。”江佐年侧头仰起错开火焰面向林灼渊大喊,“等这次回去我就告白!”
“你在立什么flag?”林灼渊回嘴,“‘干完这票就回老家结婚’、‘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别担心我是最强的了’……这都是炮灰经典台词好吗!”
“我靠,这又是你从书塔学的什么小众语言吗?”江佐年睁大眼睛吐槽道,“你成年那一天真的被雷劈傻了吧?我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你蹦出的词汇了。”
火焰再次熄灭,危机暂时解除。两人相视,忽然弯着腰放声大笑起来。
自从他俩成年后开始闯荡,霉运就追着他俩跑,每次都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几乎养成了越是紧张刺激就越想拌嘴的毛病,你来我往像是要把话全说完了这才能死的不留遗憾。
“哈哈,凑合活吧。”江佐年看似洒脱,其实是没招了。
当然,林灼渊认为他俩能苟到现在还没去幽冥报道也有唠嗑的功劳。毕竟严肃的气氛一开始走歪,他俩总能在奇怪的时机里死里逃生。
“哝,穿着吧。”林灼渊随手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扔出一件外袍。江佐年也不客气,在空中一把接过丝滑地套到身上:“谢了,好兄弟!”
林灼渊开玩笑伸手:“五万灵石。”
“……敲竹杠啊你!出去后请你吃饭!”
“也成吧。”他满意起身,一个响指召出光源,走向石室。
此地说是石室,更像一间埋藏在地底的书房。两人抬头注意到头顶篆刻的四个大字“重生之境”。
看着就像骗人的。
莫非是这里的主人死后,被他后辈写下的什么心理安慰。
林灼渊随手抽出一卷竹书,经过久远岁月的洗礼在书页上所沉淀下来的味道厚重刺鼻。
他反手一抹,竹书上一层亮油光擦到手上。
“这是什么?防火的涂层吗?”林灼渊低头凑近,却没有任何味道。
“防止腐坏的耐高温火山兽类胆汁吧。”江佐年摇头晃脑踱步过来,“我家先祖仙逝的时候就是这么保存他遗物的。”
“来都来了,”江佐年职业病发作,看着满室竹简眼睛放光,“统统带走!”
“等等!”林灼渊抬手拦住他,“你仔细看这些竹书的排列。”他主修剑道,虽然对阵法布局不精通,但也被几个师兄师姐轮番教过一阵子。他闯进石室的时候就发现此处的明面上没有出口,那下一间的入口极有可能藏在布局里。
江佐年定睛一看,还真发现了点端倪:“还得是你眼力好!”
“你看出什么了!?”林灼渊期待地问道。
“呃……”江佐年卡壳了,无辜眨眼,“我肯定学过!东师兄肯定教过我,等等……这个布局嘛,你让我想一下……”
“……你这样是怎么过的白玉峰出山考核?”
“考核时我记得住啊!”江佐年抓耳挠腮,开始在石室里转圈。
最后,他停在了石室中央一个孤零零的单层书架前:“你看,就它特殊,不放书!”
“不排除穷的可能性。”林灼渊蹲在他们钻进来的裂隙处,一个书柜坚强地立在角落里,竟然没有半点损伤。林灼渊凑上去细看才发现,书柜上竟然留存着薄薄一层保护膜。
林灼渊凑近看了每一个书柜,发现都有这层保护膜。心里越发觉得书柜就是关键。
否则为什么不那保护膜直接保护这些竹书,而是要保护这几个平平无奇的书柜?
“不对不对,重点不是排列!”江佐年眼睛一亮,拉着林灼渊走到石室中间的单层书柜旁,然后一跺脚:“我懂了!!!
阵法讲究平衡,不同物象的互相影响大多是按照远近原则进行的,如果我们假定此处的书柜是石室所有能量交汇的集中点,四个方位各有一个书柜,书柜又分上下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