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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第1页）

哈利看着小天狼星瘦削得好像一架骨头的身形，突然有些想不起他当时有这么瘦吗？

小天狼星笑容满面，隐约可以从中窥见十年前的风采。

见哈利一直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小天狼星不安起来，他扯了扯自己依旧乱糟糟的头发，试图把它理顺，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点。

“看起来有点糟糕对吧？”小天狼星说，搜肠刮肚想找点话题和哈利聊天，“事情经过你大概已经清楚了，但还有一点我想应该没人告诉你……嗯——我是你的教父。”

哈利装作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惊喜地问：“真的吗？确实没人和我说过，但我现在知道了。”

哈利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小天狼星放下心来。就在这时邓布利多突然出声了，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还挡在门口。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表，微微笑着，“哈利，和小天狼星进去聊吧，米勒娃让我回来了先去找她。”

邓布利多走了。

小天狼星赶紧把哈利拉进办公室，里面依旧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墙上的校长们都闭着眼，有的还在轻微地打呼噜。办公桌上摆了一碗烤马铃薯和几只鸡腿，旁边还有几个鸡骨头。校长办公室内原本只有两把椅子，不知道什么多了一把。

哈利和小天狼星各自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邓布利多告诉我你一直住在你姨妈家。”小天狼星说。

哈利点头。

“他们对你好吗？”

“不太好。”哈利实话实说。

“他们在哪！”小天狼星立马站了起来，他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看样子很想现在就冲去女贞路把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打一顿。只是当他触及到哈利脸上浅浅的微笑时，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懊恼地说：“怪我，如果不是我，莉莉和詹姆就不会死，你可以和你父母一起长大——”

小天狼星的话突然断了，哈利上前抱住了他，把他拉回椅子上坐着。

“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没怎么吃亏。”哈利无所谓地说，“除了暑假需要回去，我再也不用和他们住一起，等我毕业了就可以搬出他们家。”

小天狼星坐立难安起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也为无法陪伴哈利长大这件事。哪怕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去追杀彼得，但如果当时他肯多留一点心也许就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自己也就可以抚养哈利长大，而不是放任哈利被他姨妈一家欺负。

哈利小心观察小天狼星的反应，发现小天狼星根本没有反应，整个人都沉浸在愧疚和愤怒中。

他故意道：“但如果暑假有别的去处那就再好不过了，罗恩说我可以去他家住，我想韦斯莱夫人——”

“想搬出你姨妈家是吗？”小天狼星问，试探地说，“是这样，你父母指定我为你的监护人——我已经自由了，而且我从我叔叔那里继承了一套房子——”

“当然！”哈利迫不及待地说，无论小天狼星问多少次他都只有一个回答，“如果可以暂时离开霍格沃茨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一起搬进去，你的房子在英国哪个地方？现在能住人吗？我住哪个房间？我可以帮你一起打扫房子，这事我还挺有经验的。”

哈利一点儿气都不喘地说完，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小天狼星，恨不得立刻就搬进小天狼星家。

小天狼星大笑起来，所有的不安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未存在过。他回忆起关于那座房子的细节，“就在离伦敦不远的地方，不过我从来没去过，具体什么样我也说不上来。等我这次回去好好打扫一下，圣诞节你就可以搬进来。”

哈利笑了起来，那是一种纯粹的、不掺杂其他情绪的、开心的笑。

邓布利多回来时，哈利脸上还挂着笑。

“看你们聊得不错我就放心了。”邓布利多笑着说。

“对啊，”哈利欢快地说：“我以后要搬去和小天狼星一起住了，不用再回女贞路。”

邓布利多依然笑着，却说：“德思礼夫妇毕竟是你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我想你每年还是需要回到他们家和他们一段时间。”

小天狼星的笑容收了回去，他嚷道：“让哈利再回他姨妈家，想都不要想，他们对哈利——”

“哦，对。”哈利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什么对！”小天狼星不满道，“你回去让他们继续折磨你？”

邓布利多的笑意微微收敛，如果哈利愿意仔细观察，他甚至能从邓布利多的笑容里窥见几分愧疚和痛心，但哈利不愿意这么做。他觉得这已经是邓布利多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即使有时哈利依然会对这个决定心生怨怼，但他觉得他不能对这个百岁老人太过苛刻——邓布利多要管的的事已经够多了，哈利对自己说，重来一遍，就不要拿已经发生过的事烦他。

“可我是巫师啊，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哈利语气轻松。

“这我可不敢相信，就像你不能指望一个肉食主义者突然改吃素了。”小天狼星嘲讽地说。

“说不定呢。”哈利依旧乐呵呵的，好似完全不在意德思礼一家会对他做什么。

“好啦，我也不想呆在他们家，”哈利说，“等我生日了我就住到你家去，我们到时候和韦斯莱家一起去对角巷买课本，然后一起去车站，在我来霍格沃茨前我们可以一直住一起。”

“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邓布利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