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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页）

“歌瑶是我双胞胎妹妹。”歌谣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但终于开口了。

“当时我父母把我们两个一个养在身边，一个养在隔壁村爷爷奶奶家。其实条件都差不多，当年实在是穷。”

“因为爷爷不懂操作，瑶瑶比我晚一年上学。她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但是高考那年没发挥好，滑档了。爸妈想让她嫁人，我劝她复读。可她谁的建议都没听，自己一个人离家出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歌谣讲到这里蹙了一下眉，“甚至就连奶奶和爸妈去世，她也没回来。”

“再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念完了硕士结婚了。当时我正怀着孕，她浑身上下瘦骨嶙峋的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当时她的精神就不太对，总是自言自语，还挺着个大肚子！”

“我当时想着，好歹是我亲妹妹，我就把她带到家里来，那之后一直都是我和老公养着她。我们一前一后生的孩子，一年后还给她买了套房子住。”

“她没跟你讲裴耀的爸爸叫什么吗？”颜江叙问，“或者姓什么。裴耀之前也姓裴？”

“不不不，他之前跟歌瑶姓歌。”歌谣赶紧否认，“歌瑶后来出车祸死了，我们是耀儿关系最近的亲属，就把他转移到我们户口上了。姓氏，是我老公要求的，不想白养孩子嘛……我也能理解。至于他父亲……歌瑶从来不提的。”

“是么？你们家挺奇怪的哈，妈妈叫歌瑶，大姨也叫歌谣，孩子叫歌耀，输入法都快不认识你们家了。”颜江叙挑眉，“看来这就是全部了？”他看着歌谣吞吞吐吐的样子，“或者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瑶瑶她、耀儿……”歌谣期期艾艾半天，自暴自弃地，“算了。其实我是想说，瑶瑶之前不是很喜欢耀儿，对孩子非打即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担心她会对耀儿不利……”

“就这些了对吧？”颜江叙打了个响指，“歌女士，确定没有别的隐瞒我们、或者要补充的了，对吧？”

“我可提前讲明白，现在我们是站在你这边，但行事完全基于你自己的描述。如果你描述的和事实严重不符，我们可是随时会调换立场的。”

不管是歌谣讲话，还是颜江叙说话，楚烟渚始终抱臂站在一旁，沉默地注视着这片狭小空间里的动静。

颜江叙一转头就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你是真不嫌臭啊。”他踮着脚走进来，拉起楚烟渚，“来来来，咱们要不还是出来说吧。一会儿给你再腌入味了。”

“……神经。”

刚抬腿，歌瑶立刻追过来，跟在楚烟渚身后。

“这么粘着人干什么？”颜江叙嫌弃地快走两步，伸手虚晃一招，“去去。”

歌瑶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她魂体不全。”楚烟渚终于不用屏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你帮她稳定在童年模样吧，八九岁。我见过她这个形态，模样还算稳定，也能正常交流。”

“我？”颜江叙空着的那只手指向自己，气笑了，“不是你使唤我使唤得还挺顺手呗？”

楚烟渚抬眼看了他一眼。

“……算了，我来就我来！”

颜江叙也是服气了。

不行，他得找时间飞回去问问他老妈她这个“老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楚烟渚后退一步，把操作空间让给颜江叙。

歌瑶想跟着楚烟渚移动，但是脚刚迈开，身子就被人按住了。

“来，看我。”颜江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手中逸散点点灵力，一双眼睛是剔透的碧绿色，即使背着光，也格外灵动。

歌瑶身上狂躁的力量肉眼可见的被安抚下来。

歌谣保养精致的十指攥着衣摆，指尖泛白。

就在她上前一步的下一瞬间，脚下的地板猛地塌陷！

“老实点。”楚烟渚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身后，手腕上，珠子呈现出淡淡的黄色。

歌谣的小动作被抓了个现行，呼吸急促，即使化着妆也难以掩饰她面色的惊惶。

楚烟渚平静地把珠子收回衣袖。

就防着她这手，早就准备好……

“不……不好啦！”

一道白色的光点一蹦一跳地跳过来，嗓音尖细。

“裴耀跑啦！”

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