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曲龙次没想到种岛修二约他练球的同时还约了别人,鸠山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存在打扰了他们练习,纠结了一下,说:“之前我父亲带我见了一个他合作伙伴的孩子,对方也打网球,有声势浩大的应援,胜者是种岛这类的,你们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喊,嗯,大概应该可以……”
种岛笑着用球拍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不要为难自己啦,你实在想找点事情做的话,可以好好观察我和龙次,你的视角一定很有趣☆。”
“好。”鸠山像是接到了重要任务,立刻点头。
“……饶了我吧,我是动物吗?需要观察。”大曲龙次念叨。
“你不懂啦,鸠山也许会发现我们没有察觉的问题哦。”
大曲无语地一手拿着一个球拍,发球。
鸠山绫看着大曲龙次的肩关节和腕部,如种岛所说,大曲龙次的二刀流非常稳定性,力学结构堪称完美。然而视线转向种岛修二,鸠山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病毒入侵了,有些卡顿,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他就感觉脸颊微微发烫?甚至好像吃了糖一样,感觉甜甜的?
他的动作很流畅,跃起的身姿利落舒展,侧身击球的样子也赏心悦目,汗水缀在他巧克力色的皮肤上,映着日光,肌肉随着发力勾勒出饱满而优美的弧度……
她很想摸一下,戳一下也可以,总之就是很想触碰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更想不明白为什么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嘴角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要上扬。她不会真的中了什么奇怪的病毒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谢谢陪我练球,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种岛扛着球拍问。
大曲点点头。
鸠山绫看着他们,忽然想起父亲那位“朋友”的孩子练球时,有专人及时递上毛巾。她犹豫了一瞬,拿起一条干净的小毛巾,递向种岛。
“哇,谢谢鸠山,太贴心啦☆~”种岛自然地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随即兴致勃勃地打开带来的食盒,“我们来分享蛋糕吧!”
大曲看着种岛接过毛巾时那再自然不过的神态,又瞥了一眼安静站在一旁的鸠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觉得……算了,没什么。”
种岛带来了三个杯子蛋糕和一个目测4寸左右的红丝绒蛋糕,“都是奶奶对我的爱啊,分享给你们啦☆~”
鸠山绫看着红丝绒蛋糕,想起上次那个抹茶粉过量的抹茶蛋糕,小声说:“其实,有些爱不需要分享。”
“不要这样嘛,鸠山,爱不分享出去毫无意义。”种岛边说边切了一大块红丝绒蛋糕给她,“最大的一块蛋糕给你啦!”
鸠山本来想拒绝,但一个荒谬的等式突然在她脑中自动成立:已知蛋糕等于爱,故最大的蛋糕等于最多的爱。这念头让她心里莫名一甜,居然带着一丝窃喜将蛋糕接了过来。
她谨慎地浅尝一口,焦苦味立刻在舌尖弥漫开来。
“有进步吗?”种岛凑近些,满脸期待地问。
鸠山看着他亮亮的眼睛,轻轻点头。
种岛立刻满意地将剩下的红丝绒蛋糕全部推到了大曲面前。
大曲龙次以为种岛奶奶擅长烘焙,毫无防备地挖了一大口送进嘴里。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刚想对种岛说些什么,就被呛到,猛烈地咳了起来。
“龙次,你怎么了?需要人工呼吸吗?还是心肺复苏?”
“应该进行海姆立克急救。”鸠山绫纠正。
大曲好不容易把梗在气道的蛋糕咳出来,喘着气,无语地看着种岛:“真是饶了我吧,种岛,你自己怎么不吃?”
“嘛,鸠山说有进步,我以为好吃,才都给了你啊。”种岛眨眨眼,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