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添见状,走近,目光落在血字之上,窃喜道:“岳父,他是八等恶者!”
万凝绕过去一瞧,碗中血迹舒展,浮现出“八”的形状。
何添阴阳怪气道:“为防有人觉得木家作伪,我自告奋勇!”
家仆赶紧换了一碗九重水,何添刺破自己的手,鲜血滴入碗中,瞬间形成一个清晰可见的“三”。
“是三等能者啊!这么高的等级!”
“这不废话吗?还能是五等六等吗?”
“对啊,已经出了个这样的。”
围观众人纷纷低声议论,他们均对何添的实力表示认可,毕竟“三”已经非常难得了,但一提到四等五等,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木良,这么一来,木良尴尬地仿佛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木老爷的眉目本似乎有舒展之意,听到后面的话又拧了起来,这使得木良吓出一身冷汗。
何添看向万凝,着重解释道:“道长,你也看到了,也就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万凝身上,一个个好奇心起,眼神中无不期待地想看她是否还会继续阻挠,若是她能继续争执,那可就太精彩了。
果不其然,万凝道:“这算什么定夺标准?”
激烈的反应让在场众人觉得更有看头了。
何添反问道:“这怎么不算作定夺标准吗?”
木贼道:“自然不能作数!”
何添嘴角微翘,似嘲非嘲,“等级制度由长流帝君排序,当你做了足够多的善行,品父会提升你的等级,相反,若你心存歹念,妄姑则会降低你的等级,总而言之,晋升论迹不论心,降级论心不论迹,八等人者,自来就是恶贯满盈,谈何清白?”
木贼却道:“义帮的创立是为讨伐神权,反对等级不公,品父与忘姑的头颅已被割下,长流亦是亲口许诺人等制度永不复用,而你揪着毫无意义的东西作为评判标准,肴乱视听,栽赃陷害,莫非是想掩盖什么?”
一听这话,希夫人直接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何添,“木希离世,最大的获益人不正是你吗?”
“听听,听听,不愧是义帮的人,张口闭口都是你们义帮的丰功伟绩,为了能把自己摘出去,更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了!”何添没想到木贼不仅开始反抗,还故意引导局势,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万凝见状,微微欠身,“既已百无禁忌,小道在此略抒己见,权作添些乐子。”
万凝一改激动,说话客气,众人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木老爷道:“说来听听。”
“我认为相由心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万凝走到木贼面前,两人四目相对。
“此人视瞻平正,昂然自若,不仅自身不行恶事,更对阴险小人深恶痛绝,而有的人,五官不整,笑里藏刀,可见怀奸挟诈,全是算计,所说的话不可轻信。”
何添怒道:“你这是指桑骂槐!”
木老爷听完,望向腰杆挺直,神色极稳的木贼,又看看让人一言难尽,上蹿下跳的何添,最终叹了口气,“查,继续查!”
万凝面色一冷,“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谁是杀害希公子以及暗害五公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