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干净整洁的床单和被罩上尽是院子菜地里的泥水痕迹,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极淡的鸡屎味。
“噗嗤。”
于从越没忍住笑,在柏浔惊疑不定的注视中给老板娘打了电话,老板娘本就住在相邻的院子里,小跑着进了房间,提着鹅脖子好一顿驱赶才把它们重新关回了后院。
“哎哟老板们实在不好意思,前几天下雨,已经没有备用的了,只能委屈老板们今晚挤一下了,明天我让我儿子从市里送上来,实在不好意思。”
若非柏浔想起下午他出门时确实没有关门,他都要怀疑这世界上巧合有些过于密集了。
“我是不介意的,小柏你呢?”于从越后退几步靠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弯眸看向柏浔。
“我也不介意的。”柏浔意识到自己答得有些太快了,抱着换洗衣服忙不迭躲进了浴室。
可他尽可能地拖延了时间,直到尾巴毛被洗得一绺绺紧贴着腿根,手指被水跑得起了褶,全身上下几乎都都要被沐浴露味道浸透了才做好心理准备走出浴室。
“没事的,睡觉而已,又不是没睡过。”
柏浔在门口小声给自己打气。
可上次他也记不太清怎么睡一起去的呀。
门缝里漏进的一丝夜风冻得他一激灵。
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进了房间,入眼就是靠在床头正在看平板的于从越,居家服还是没扣严实,因为这个坐姿露出的部分更多了些,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柏浔想移开视线,却可耻地发现他做不到。
于从越似是浑然不觉,掀起被子从床头柜拿了块毛巾,拍了拍床沿。
“尾巴还没干,我帮你擦擦?”
“哥,没事它在外面会自己干的。”
这事儿有点私密,每次擦到这里他都不可避免地有些神经敏感,再加上实在没什么合适的姿势擦水,他一般都裹着个毛巾就这么睡去了。
“之前和Tracy聊过,长期不擦干睡觉的话,容易腰疼。”
“啊?还有这说法?那就麻烦哥了。”
柏浔大惊,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怪不得觉得最近腰酸得不行。
他完全没想到是自己久坐剪视频的缘故,忙不迭坐到床边,扭过头看了一眼还没全干的尾巴。
“那个,哥你可能得稍微轻点,它有点。。。。。。哈。。。。。。”
柏浔双手死死捂住了嘴,身体随着于从越手里的动作止不住轻颤。
尾巴根被人握在手里,麂皮毛巾的触感时不时触碰到腰上,撩拨般地蜻蜓点水让他有些后悔答应了于从越的帮助。
“哥。。。。。。我觉得它应该干了。。。。。。”
最后几个字有些变了调,柏浔从没想过被别人握住尾巴会是这个感觉,比耳朵被捏在手里还要刺激数倍。
“嗯,应该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