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及川彻甚至用笔帽戳了戳她的后背,用气声哀嚎:“圣美酱,救救我……”
鹫匠圣美忍着笑,趁老师转身板书时,飞快将一张小纸条从肩头递过去。
及川彻如获至宝,接过纸条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微小的电流,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各自转身,徒留微微发红的耳根。
这种彼此才懂得互动,地下恋情的规则被及川彻执行的相当有创意。
他谨遵着“不在公开场合过分亲密”的底线,但无师自通的开发出……无数的小动作。
比如在训练间隙,及川彻会状似无意的坐到她附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吐槽牛岛若利的直线扣杀。
鹫匠圣美面上依旧维持着经理的沉稳,偶尔起了恶劣的心思,公事公办的提醒他,“及川,专心拉伸。”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及川彻的靠近,或者听到他那些带着亲昵的低声絮语时,不争气的心跳。
在记录数据时,笔尖落在关于二传手那一栏,会不自觉地多停留片刻,透过它的名字,将那个人每一次精准的托球更深地印在脑海里。
她注意到及川彻似乎和岩泉一的联系异常频繁。有时训练结束,他就会跑到角落去打电话,表情时而兴奋,时而纠结,简直变化无常。
鹫匠圣美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但也隐隐的期待,没有故意戳破。
周五下午,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整个教学楼瞬间从之前的压抑氛围中解脱。
鹫匠圣美将考试用具丢回教室,感觉连日来的疲惫减轻了不少。
和及川彻就是隔壁考场,他看起来考得不错,走出来时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棕发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看到鹫匠圣美,他眼睛一亮,快步凑过来,极其自然的将手搭在她旁边的走廊栏杆上,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姿势,阻隔了一部分人流。
“考的怎么样,圣美酱?”
他低下头,声音压低,带着笑意。
“还好,你呢?”
鹫匠圣美抬头看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上跳跃的光点,阳光在他的脸上流转。
“托圣美酱笔记的福,感觉会大获全胜!”
及川彻笑得有点小得意,随即眼神飘忽向远方,“那个……明天,你有空吗?”
是有关岩泉一的事吗?
鹫匠圣美面上不动声色,回应道:“明天?应该没什么事的,考试刚结束,爷爷说这周六的训练可以免掉。”
“那……”及川彻舔了舔嘴唇,似乎有点紧张,“明天下午两点,我在青山公园的喷泉池旁等你?”
青山公园离他们家都不远,现在的时节也环境清幽,只是鹫匠圣美好奇——有什么事情,要在公园里说啊?
鹫匠圣美点点头,“好。”
及川彻明显松了口气,嘴角的笑意愈加浓烈,“那就说定了,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