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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哈尔滨保卫战上（第1页）

哈尔滨，1931年12月。林云舟五人，伪装成关内来的商人，住进一家e国人开的旅店。窗外，俄式建筑的圆顶，覆盖着白雪，街道上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小鬼子侨民增多，浪人当街挑衅。“时间异常读数，在三个区域波动。”伊琳娜摊开手绘的哈尔滨地图。“中央大街、火车站，还有松花江铁路桥。”三号观察者戴上眼镜，仔细研究地图：“松花江铁路桥，是中东铁路的枢纽。如果小鬼子占领哈尔滨，必定要控制这座桥。委员会很可能在这里，布设了时间陷阱。”苏雨竹整理着，从旅店老板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城里已经有不少义勇军在活动，领头的是李杜、丁超这些东北军旧部。”“他们在暗中组织防御。”赵大虎闷声道：“俺在楼下听几个拉洋车的说，小鬼子特务到处抓‘反日分子’，已经枪毙了好几十人。”王铁柱握紧拳头：“这群畜生！”林云舟站在窗前，望着暮色中逐渐亮起路灯的街道。胸前的时之眼，隐隐发热，玉佩在怀中散出温和的暖意。“委员会这次会更隐蔽。”“江桥他们吃了亏，在哈尔滨一定会改变策略。我们要先找到本地的时间守护者。”玉佩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突然投射出一行模糊的字迹：“夜访极乐寺，寻扫地僧。”极乐寺位于哈尔滨南岗区，是东北着名的佛教寺院。深夜十一点，寺门早已关闭，只有檐角的风铃，在寒风中偶尔作响。林云舟和苏雨竹，翻墙而入。寺院内积雪清扫得很干净，大雄宝殿里还亮着长明灯，却不见人影。“在那里。”苏雨竹指向后院。月光下，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老者，正在扫地。他的动作很慢，扫帚划过雪地的声音，却有种奇特的韵律感。更奇怪的是，他扫过的地方，积雪下竟显现出淡淡的光纹——那是时间能量的痕迹。“施主深夜来访，有何指教？”老者头也不抬，声音平静如古井。林云舟恭敬行礼：“前辈，我们受卢小嘉先生指引而来。”扫地的动作停下了。老者缓缓抬头。他看上去七十多岁，面容清癯，一双眼睛却清澈得不像老人。林云舟开启时之眼，看到老者周身环绕着柔和的时间场——那是与天地自然共鸣的、温润如水的能量。“卢家的小子还记得老衲。”老者微微一笑。“贫僧法号慧明，在此守了四十年了。”“守护什么？”苏雨竹问。慧明放下扫帚，指向寺院深处：“随我来。”他们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禅房。慧明推开房门，里面没有佛像，只有满墙的卷轴和书籍。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的一座沙盘——沙盘上，哈尔滨的街道建筑，栩栩如生，而此刻，沙盘上有三处，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这是”慧明说：“时间锚点监控。”“老衲的师父，师父的师父，一代代传下来的。我们这一脉，不修神通，不念佛号，只做一件事：记录这座城的时间流动，守护它的历史轨迹。”他指着沙盘上红光最盛的一处：“松花江铁路桥，三天后，这里会发生一场战斗。”“原本历史上，小鬼子强攻，守桥的义勇军拖延了小鬼子六小时，为城内疏散争取了时间。”“原本？”林云舟捕捉到关键词。慧明叹息：“但委员会已经在那里布置了‘时间预演装置’。这个装置会提前让守军‘看到’自己的未来。”“不是幻象，是真实的时间投影——他们会亲眼目睹自己如何中弹、如何倒下、如何牺牲。”苏雨竹倒吸一口凉气：“这太残忍了”慧明继续说：“更残忍的是，装置还会‘预演’小鬼子进城后的屠杀场景。”“委员会算准了，当守军看到这些，士气会崩溃。”林云舟握紧拳头：“装置在哪里？”“桥墩内部，第七号桥墩是空心的，战时用作储藏室。装置就藏在里面。”慧明看着两人：“但你们不能直接去破坏。委员会这次布了局——装置周围有‘时间镜像陷阱’，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镜像循环。”“那怎么办？”慧明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鱼：“这是师祖留下的‘破妄木鱼’。敲击它发出的声音，可以暂时打乱时间镜像的排列规律。”“但只有十秒的窗口期。”他郑重地将木鱼交给林云舟：“十秒内，你们必须找到装置核心，用这个——”另一件东西被放到林云舟手中：一根看似普通的缝衣针。“时间之针。刺入装置核心的时间晶体，能量就会逆流，装置自毁。”苏雨竹皱眉：“可是前辈，您为什么不亲自”“因为老衲要守在这里。”慧明看向窗外。，！“哈尔滨不止铁路桥一处危机。火车站的时间折叠，中央大街的时间循环，都需要有人盯着。而且”他顿了顿：“委员会这次来了个厉害角色。十四号观察者，专精心理时间攻击。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沙盘上，代表火车站的红光，突然暴涨。---哈尔滨火车站，午夜十二点。最后一班列车已经驶离，候车大厅空荡荡的。值班员老张提着煤油灯巡视，突然听到站台传来孩子的哭声。他循声走去，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蹲在站台边缘，怀里抱着个破旧的布娃娃。“丫头，这么晚咋在这儿？你爹娘呢？”老张走近。小女孩抬起头，满脸泪水：“爷爷，我找不到妈妈了”就在老张弯腰要扶她时，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铁轨开始无限延伸，站台的柱子，一根接一根地重复出现，整个火车站，像被扔进了万花筒。“时间折叠”老张喃喃道。他虽然不是时间能力者，但在哈尔滨生活了五十年，隐约知道这座城市的某些秘密。小女孩的哭声变成了冷笑。她的身体开始变化，四肢拉长，面容扭曲，最后变成一个穿着西式礼服、戴着单片眼镜的中年男人。十四号观察者。“不错的直觉，老先生。”“但可惜，你已经陷入我的‘心理迷宫’了。”老张发现自己无法移动。他每次想做一个动作，脑海中就会同时浮现出，数十个不同的动作，这些念头互相冲突，让他僵在原地。“人类的大脑很有趣。”十四号漫步在折叠的站台上。“给它太多选择，它就会瘫痪。我给这座城市的守军，还有那些试图抵抗的人，都准备了这样的‘礼物’。”他打了个响指。老张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小鬼子屠城、亲人惨死、英勇战死每一种可能的未来，都以最生动的方式呈现，冲击着他的意识。“看吧，无论怎么选，结果都是绝望。”“既然如此，何必抵抗？投降，至少能活命。”就在这时，一声木鱼响从远处传来。“咚——”时间折叠的景象泛起涟漪，老张混乱的思绪，突然清晰了一瞬。“咚、咚、咚——”木鱼声有节奏地响起，每一声都敲在时间折叠的薄弱处。十四号脸色一变：“慧明那个老秃驴！”他试图加固迷宫，但已经晚了。一个身影冲破折叠的时空，一拳砸向他的面门！是赵大虎。十四号狼狈地躲开，单片眼镜都掉了。“粗鄙！”他尖叫着启动个人时间加速，想要拉开距离。但王铁柱已经从另一侧包抄过来，手中拿着一根，从旅店拆下来的铁管：“狗日的小鬼子玩意儿，吃你爷爷一棒！”铁管带着风声砸下。十四号勉强避开，却被铁管扫过的时间乱流擦中，左肩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时间割裂。“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十四号难以置信。林云舟从月台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还在微微震动的木鱼：“因为你的迷宫有个破绽——太过完美。”“完美到与现实的时间流动，有03秒的延迟。慧明大师，教我怎么听这种‘时间的脚步声’。”十四号咬牙，猛地撕开一个时间通道：“这次算你们赢，但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消失在通道中，折叠的火车站逐渐恢复正常。老张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谢谢谢各位好汉”林云舟扶起他：“老先生，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快回家吧，这几天尽量别出门。”老张点头，迅速离开。伊琳娜和三号，从候车大厅跑来：“火车站的时间异常解除了，但中央大街那边”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枪声。密集的枪声，还夹杂着爆炸。：（）吾乃万界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