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惊慌?”安王面色不虞,阴鸷的目光瞥向下人,该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不好了。他本就身体不好,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他不好,这无疑是在诅咒他。“来人,给本王将他拉下去处死!”下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王爷饶命啊,王爷,奴才是专门伺候史尊者的下人,由于事发突急,奴才这才口不择言,还请王爷恕罪啊。”“嗯?”安王眉头紧蹙,“史尊者怎么了?”下人战战兢兢的禀报,“王爷,史尊者方才吐血昏迷了。”“什么?”安王大惊失色,站起身一甩袖子,带着铁衣铁皮冲进了史柯狼居住的大院落。屋子里,宗畅已经提前赶来,正坐在床边,给吐了自己一身血的史柯狼把着脉。脉搏虚浮,时有时无。好家伙,都这样了还不死?屎壳郎命可真大啊!“史尊者情况如何了?”安王周身泛着冷气,眼里有说不出的烦躁感。这些时日,史柯狼的身体久久不见好转,偏他还是个闹腾的主儿,一不舒服就将他叫来埋怨一通。他又不会治病,埋怨他有何用?史柯琅要怪应该怪自己技不如人,被一个奶娃娃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说,竟连对方的样子都描述不清楚。宗畅收回手,面色严肃,“王爷,史尊者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导致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至于能挺多久,就得看史尊者自己了。”“你的意思是他没救了?”安王眼睛瞪得溜圆,很显然,他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要知道,他为了讨好史柯狼,不但低三下四听他安排,为他做事,还孝敬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他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史柯狼不能就这么死了。安王面色扭曲,周身的气压低沉到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是什么人伤了史尊者?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吗?”堂堂安王府,岂能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伺候史柯狼的一众下人瞬间跪了一地,根本不敢说假话。“王爷,并未有人伤害史尊者。”“是啊王爷,我们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此照顾史尊者,期间并未有陌生人前来。”“王爷,是史尊者自己突然间就吐血了,嘴里喊着‘不好,本尊被反噬了’,然后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了。”安王听得一愣一愣的。合着是他在自作多情?没成想是史柯狼自己遭反噬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遭反噬?安王对此并没有过多想法,因为这些年,史柯狼隔几个月就会遭一次反噬,说白了就是亏心事做多了。但那又如何?他就喜欢这种从心眼里坏透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带给他最大的利益。“行了,都起来吧,好生伺候史尊者,别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本王这段时间会很忙碌,除了生死之事,其他事一概不必告知本王。”“是,王爷。”下人们战战兢兢领命。“宗大夫,你全力救治史尊者,库房里那些珍贵的药材,就不必用了。”他自己都舍不得用。交代完,安王毫无留念,带着两个心腹扬长而去。宗畅撇了撇嘴,在心里吐槽。好家伙,见过现实的但没见过这么现实的,见屎壳郎快不行了,安王连最后一点心思也不愿放在他身上了。啧啧,给安王办事,一定得保证自己完好无损。否则,就得随时等着被他抛弃。宗畅忧心忡忡,他得想想办法,怎样才能逃离安王府?与虎谋皮,他又不是真活腻了。……安王出了史柯狼的院落,心情格外的烦躁。如今没了史柯狼的助力,看来,他是时候拉拢其他助力了。“走,去找王妃。”主仆三人调转脑袋,朝着安王府最偏僻的那处宅院走去。安王走得气喘吁吁的,腿肚子都打抖了,低声怒骂,“该死的,其它院子不住偏要住这么偏僻,是生怕本王来看她是吗?”铁皮铁衣跟在后面不敢搭话。王爷和王妃感情不合,是整个王府都知晓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哦,想起来了。是自打郡主出生后,两人便撕破了脸面,这些年,王妃带着郡主偏安一隅,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养活母女俩。也算是变相的分家。待走到那处宅院门口,安王缓了缓气,抬头看向院门上的牌匾,上面刻着三个秀气的字:芊芊苑。“芊芊……”安王面色阴郁,他差点儿忘了,他和王妃所生的郡主,正是叫洛芊芊。看来王妃,当真疼爱这个女儿。安王心里满是不屑,女儿是赔钱货,始终是要嫁出去的,只有儿子,才能将他的血脉传承下去。没错,他就是重男轻女。厅内,地暖散发着热气。,!王妃柳如烟气色红润,容貌娇媚,穿着一身家居服,慵懒的躺在铺着虎皮的躺椅上看着话本。不远处的书桌,十五岁的洛芊芊,坐姿端正,神情专注的又写又画。一室寂静,温馨而自在。安王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这一刻,他眼里有种说出的羡慕,他也想夫妻恩爱,儿女承欢膝下,但偏偏柳如烟不是他:()幼崽超凶哒,皇帝太后她都打